夜羅剎擔心他的傷口再次裂開,著急得很。
“牧兒,不著急,別說話!求你,別說話!”
帝非慕一咳嗽起來,沒完沒了。
看他痛苦,夜羅剎抱著他的雙肩,滿臉不知所措。
帝冀看了桌麵上的香囊一眼,立即過去將香囊取過,來到床邊。
“給,給他聞聞。”
這會兒,夜羅剎才想起,鳳九兒留下來的香囊。
她轉身取過香囊,將香囊放在帝非慕的鼻尖前。
“牧兒,聞聞,聞聞就不咳嗽了,你聞聞。”
夜羅剎極少如此著急,就連聲音都有幾分顫抖。
“牧兒,是九兒留下的香囊,你聞聞。”
鳳九兒留下香囊的時候說過,要是帝非慕咳嗽,將香囊放在他枕邊。
草藥的味道,能抑製咳嗽。
誰都知道,這個時候帝非慕是不宜咳嗽,要不然傷口很容易會裂開,後果不堪設想。
萬幸的是,聞見香囊的味道,帝非慕漸漸安靜了下來。
“九兒。”
低喚了聲,他沒再咳嗽。
直到他的呼吸均勻下來,夜羅剎才放開他的雙肩,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她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還是不敢在帝非慕身上收回視線。
夜羅剎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突發情況,才拾起一旁的毛巾,轉身往外而去。
帝冀淺歎了聲,控製輪椅,往外,回到他們一直守著的地方。
“鳳九兒不能留。”
不等夜羅剎說話,帝冀淺聲說道。
“哪怕昨夜之人不是她,為了牧兒和無涯,她,還是不能留下。”
“那你現在有何打算?”
夜羅剎坐下,輕聲問道。
經曆了帝非慕的生死,夜羅剎的脾氣也收斂了不少。
誰也看見鳳九兒為了帝非慕做了多少,鳳九兒是不是在假裝,或是在謀劃什麼,他們心中有數。
可惜,有她在,對於這帝無涯和帝非慕來說,都不是好事。
帝冀和夜羅剎一心為了複國,自己的一切都能割捨,何況隻是一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小丫頭?
“我出去一趟,在我回來之前,你好生照料牧兒。”
帝冀淺歎一口氣,自己控製輪椅往外,消失在廂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