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黑熊夫『婦』離開後,雲戰一改常態遊山玩水的行軍方式,徹夜兼程的朝著魂武學院方向急行軍而去。
接下來的幾天裡,雲戰幾乎不眠不休的在趕著路程,偶爾閒下來的時間裡,他也不做過多的休息,而是拿著筆墨不斷的紙上描畫著什麼。
這是臨近魂武學院最後一天的夜裡,雲戰下令做短暫的休息,而他自己則是擺脫了八騎等人的糾纏,來到了雪無霜的帳篷。
“師弟,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有什麼事嗎?”雪無霜站起身來,朝著來者詢問道。
“呵呵,還記得在攻打魔族西域的時候我答應過你什麼嗎?”說著,雲戰拿出了這些天來一直在描繪的小本子,遞給後者道:“我說過要傳授你煉獄空間之法,可因為戰氣盡失卻是沒辦法手把手的指點你了,但是不要緊,我已經將煉獄空間的修煉之法以及其中的經驗全都寫在了這個本子上,你閒暇的時間不妨看一看,也許可以有助於你日後的修煉。”
顫抖著纖手接過了那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雪無霜的鼻子突然有些發酸,“原來他一直沒有忘記對自己的承諾,原來他一直記著二人攻打西域時那冒險的一晚,以及曖昧時的一切一切……。”
想著想著,雪無霜的眼圈紅了。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動情,然而這次動情卻隨著雲戰這段時間以來對自己的冷淡而慢慢變淡,以致她誤以為雲戰對自己的曖昧舉動不過是那時寂寞的一時興起,讓她在不知不覺的將心中那一團本已燃燒而起的火焰強行熄滅。
可直到今夜,雲戰給自己送來玄技功法的那一瞬,雪無霜才真真正正的明白,原來那天在兩人之間所經歷的曖昧並不只是一場風花雪月,而是激情過後的刻骨銘心。
想到此處,雪無霜的美目漸漸的溼潤了,而後她抬起美目注視著面前那張俊帥的臉,張了張嘴道:“雲師弟,我…”
“呵呵,師姐,什麼都不必說的,我懂。”雲戰阻止下了雪無霜下面的話,笑了笑說道。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我就先告辭了。”
雲戰緩緩回過了身,可就在他轉身而過的那一瞬間,雲戰的眼睛紅了,不過他並未表『露』出內心深處的翻江倒海,他只是很平靜的走了出去,亦像來時一樣的平靜。
“無霜,對不起了,如果日後我有幸不死,再來償還你對小弟的一番情誼吧。”在心裡默唸是這番話,雲戰平靜的走了出去。只是那平靜的身影背後,卻是雪無霜的淚流滿面。
她沒有衝動的去抱住雲戰,因為雪無霜早已過了衝動的年齡,但是那雙目中不斷滾落而下的淚水,已經出賣了她所有火熱的情感。
看著雲戰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視覺中,雪無霜哀嘆了一口氣,“還是沒有那個抱住他的勇氣啊,師弟,請原諒師姐的不挽留,你知道的,我做不到。”
最後,雪無霜趁著夜『色』的寧靜,默默的回到床上躺下了……
離開雪無霜的帳篷,雲戰仰天做了個深呼吸,以此來驅除腦海中混『亂』的情緒。
“該做的都做完了啊,還有什麼沒做呢?”雲戰喃喃自語著,“既然都已經做完了,今夜,就讓我再大醉一次吧。”
隨即,雲戰邁開如釋重負的腳步,朝著步飛花的帳篷走去。
“飛花,我想喝酒。”
“好,老大,我陪你。”
“叫上其他一些兄弟吧,不然光我們兩個怪沉悶的。”
“行,我把星辰他們都叫來。”
“別忘了叫上我柔姐。”
“放心,一個都不會少。”
這是兩人很簡單的對話。或許在兄弟之間,這種簡單的方式已經足夠,因為一路萬里,你的話,我懂,你的疼,我更懂。
一個時辰過後,大軍休息的一處空地之上,燃起了一堆篝火。
圍繞篝火而坐的人,全部都是雲戰昔日最好的兄弟,有柳飄風,三皇子,肖鵬等從北界門一起走出來的兄弟,還有玄門五虎,傲風等人,其中只有一位女『性』的存在,便是雲柔。
雲戰先是拿出了一大罈子烈酒倒入了泥土裡,然後又拿起酒罈自顧自的喝了一罈,才道:“如雪師姐,羅飛師兄,小弟敬你們了。”
喝完後,雲戰抹去了嘴角邊的餘酒,豪邁的道:“放心,小弟答應你們的事沒有忘記,小弟在這裡對道祖發誓,若不取了巫雲鶴的狗頭,以及巫族金系火系土系三大旗下所有弟子的『性』命,小弟願遭五雷轟頂之災,誓不為人。”
雲戰的話悲憤而慷慨,每一個字裡行間都充滿了對巫族深深的仇恨,或許他真的已經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只有屍山血海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雲弟弟,別這樣,我害怕。”雲柔握了握雲戰的手,一臉擔心的說道。
“嘿嘿,一時間感慨而已,柔姐莫慌,”反握住雲柔的手,雲戰緩緩的道:“柔姐,還記得我們剛走出帝國的時候嗎?那時候我們一心想著為武魁之榜而戰,卻沒想到今天我們已經名滿天下,但是與那時相比,我還是懷念初時的天真無邪,最起碼那時沒有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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