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生總要不斷做取捨，想要得到什麼，就意味著需要放棄其它可能得到的什麼，謂之機會成本。
許久之後，梨羲妧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定，一臉鄭重的開口“不簽訂主僕盟約可以嗎？”
在親情以及名聲之間，她選擇了親情。不過十點悟性換取一份生死盟約，她即便對自己的容貌再自信，也很難想象會有人願意這麼做，十點悟性，足可造就一個橫行諸天的妖孽……
主僕與生死，不管簽訂哪種，性命都會與另一方有所關聯。想到自己往後餘生都要和一個才有過一面之緣的人休慼與共，她覺得甚是荒唐，所以她此刻心情複雜難明。
聽她如此說，亦長歌總算釋然，畢竟較之生死，悟性又算得了什麼？就算他悟性為零，他也不會為了提高悟性而成為別人的僕人。
他一開始就是奔著簽訂好友盟約去的，對此自然不會反對，他點了點頭，自是應允。
“可以。”
一雙美目複雜難明的盯著亦長歌，梨羲妧心底長出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主僕盟約。
“會締結契約嗎？”
她只是象徵性的問問，據她所知，玩家不會締結契約。
如她所想，亦長歌也真不會締結契約，領主引上沒寫明，所以他答得也乾脆“不會。”
梨羲妧不再言語，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把匕首，以及一張似符咒模樣的東西。
符咒巴掌大小，呈淡黃色，上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只見她將匕首劃破掌心，鮮血汩汩而出，瞬間染紅了手掌。
“將手掌劃破，掌印印在上面。”
她說著，將匕首遞給亦長歌，自己率先將掌印按了上去。
亦長歌沒想到籤個盟約還有這般講究，接過匕首，也劃開自己的掌心，在黃符上印下了自己的掌印，同時運用冰之勢將自己的傷口止血。
“叮……系統提示您與無界大陸居民梨羲妧已簽訂生死盟約，可共享所有屬性，且生死與共。”
“生死盟約？”
亦長歌有些不確定，再次看了一遍系統提示，確確實實是生死盟約，他語氣詫異，不解的看向梨羲妧。
簽訂生死盟約，也就意味著以後生死都牢牢繫結在一起了，這和他預想中的好友盟約有很大差別，不明白梨羲妧此舉何為。
“不是你說的不簽訂主僕盟約嗎？”
反正現在盟約都已經簽訂了，已無法改變，梨羲妧反倒是看開了，又恢復了活潑模樣，給了亦長歌一個大大白眼。
“十點悟性在哪？快給我。”
現在的梨羲妧和之前差別極大，之前在亦長歌面前還會有所矜持，如今倒是一點都不見外，芊芊玉手伸到亦長歌跟前，亦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渴求的望著他，直接討要籌碼。
亦長歌滿腦子黑線，不簽訂主僕盟約就只有生死盟約了嗎？好友盟約被她吃了嗎？他無視梨羲妧的索要，直接責問道“不是還有好友盟約嗎？”
然而再次收穫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好友盟約不被天道認可，快點啦，給我悟性。”
這小丫頭如今算是徹底放開了。
亦長歌以手扶額，話少的弊端終究還是顯露了，若剛剛他多說一句，結果或許會有所不同。
畢竟他對梨羲妧也不瞭解，若是她突然想不開自殺，他也得跟著陪葬，這做的什麼事兒。
看著一臉肆無忌憚的梨羲妧，他決定先給她點教訓。
“盟約共享屬性，你現在也擁有了十一點悟性，多贈了你一點，還不滿足嗎？”
這話說的沒毛病，他之前說的交易籌碼是十點悟性，現在他與梨羲妧屬性共享，她確實擁有十一點悟性了，比說好的多出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