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歲歲綠色的長髮無分自動，不知道是在表達什麼情緒，反正情緒演算法也不是很合理，李不忘根本不在乎，而是繼續打量著。
“往中間收縮一點……你會不會呀？”
和人工智慧交流似乎有點困難，不過，李不忘不在乎，自己似乎有的是時間。
永生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人類開發出奈米機械，解決普通人壽命限制之後，第一時間就有人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首先當然是資源問題，可持續發展命題過於宏大，這個命題不是一個兩個人能夠找到答案的。
可持續發展是外部問題，而人類本身，就沒有問題麼？
從進化論的角度看，人類這種生物就不是生來永生的，在一個生命週期內實現全部功能，這就是人類基因唯一的設計意圖。
人類的基因裡面有無限的潛能？
那是狗屁！
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人類不是宇宙唯一的智慧生命，人類的基因沒有無限的潛能。
所以，人類是不能簡單地實現永生的，就算技術上掃清一切障礙，但是，按照矛盾哲學，矛盾只會轉化，不會消失。
永生後，人類面臨的矛盾，將會從壽命束縛，轉換成……心理問題。
先不說老年痴呆這個未來的絕症，人格方面就有巨大的風險。
李不忘如果不是有誇張到不符合人類基因藍圖的思維能力，此刻恐怕已經情緒奔潰，開始蜷縮在角落裡面，屎尿一地，哇哇哭泣了。
這不是丟人……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10年！
小歲歲目光深邃的陪著李不忘進行各種遊戲，一排20個姿色各異，身高，膚色，體態的小歲歲正在進行編舞。
“停……”
李不忘大了一個哈欠，這並不是他困了，而是，10年之後，他已經有些乏味了。
“調出大轉盤。”
接到命令，下一個瞬間，一塊巨大的轉盤出現在天空上，這東西巨大無比，比空間站上看地球的視角還要恢宏。
而轉盤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無數的‘興趣’。
大轉盤在李不忘打了一個響指後，開始轉動，一根紅色的指標朝著相反方向轉動。
其實，計算機的世界裡面，並沒有真正的隨機，一切隨機演算法如果從最底層去考證，就會得出一切都是必然的結論。
不過好還，李不忘在這個主觀世界有足夠的時間，他在某天，突然對隨機演算法產生了興趣，於是，作出了這個據說在量子層面依舊隨機的演算法。
李不忘看著逆反方向轉動的轉盤和指標，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嘆口氣，李不忘用些蒼老的嗓音，對小歲歲說道：“過去多久了？”
“20年。”
李不忘微微張口，想要詢問外界的情況，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思維能力變強後，原來這麼無聊……”
真是狗屎一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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