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忘早就接受這種情況了，也沒什麼不滿的，人工智慧嘛，只要能成功防禦住外星修仙文明的入侵就好了，使用者體驗這種事情，意義不大。
感受到李不忘的目光，棋鬼深吸一口氣，好像在進行內心的心理構建。
那不是嘛，李不忘這明顯是來找快樂的，他的快樂明擺著就是欣賞自己的窘態。
“有什麼想法？”
李不忘再次提出自己的問題，平靜的挑釁，最為刺耳。
棋鬼還在深呼吸，凡人的技術進步，太過沖擊道心了，他還是沒能走出心理上的動盪。
“你到底是誰？”
棋鬼憋了半天，最後還是問出了這句話，然而，說出口之後，他就後悔，他很明確的知道對方會如何回答自己。
李爹……麼？
到底是真名，還是故意噁心別人？
棋鬼不明白，然而，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現在根本不是在意這件事的時候。
凡人，為什麼會在區區幾百年內發展到這種程度？
科技這種東西，崑崙山早就注意到了，準確的說，百年前，核彈爆炸的那一天，崑崙山就在注視凡人的世界。
靈氣枯竭的時代，崑崙山對凡人世界的干涉能力非常有限，很多宗門，很多強者，為了維持自己剩餘不多的壽元，都不願意隨意出山。
而低階弟子，根本無法在浩然正氣爆發的時代做到什麼。
凡世果然有一股暗流在湧動，不管是浩然正氣的異變，從個人擁有變成指定職業自動擁有，還是現在出現的返老還童。
李不忘沒有說自己是你爹，這讓棋鬼窮迫的臉色有些舒緩，想了想，棋鬼開口詢問道：
“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這些事情的？兩百年前？還是……”
棋鬼想了很多，第二次世界大戰，崑崙確實從頭到尾就在關注，沒有出手拯救凡塵，也確實出自削弱凡世的想法。
然而，愚昧這種東西，活的久並不能避免，長生者不一定是智者。
從結果看，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袖手旁觀已經產生了無法可逆的巨大的影響。
現在，棋鬼只想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謀劃這一切的。
百年謎團，今天，似乎有了答案。
然而，棋鬼聰明的小腦袋卻錯了。
李不忘早就詢問過人工智慧，地球的歷史是否有大量的時間穿越干涉。
結果是否定的，按照人工智慧的說法，李不忘穿越時間不會受到時間悖論影響，但是，這不代表地球不會被影響。
甚至……李不忘的父母不見得不會被影響，父母都被時間波動影響，自己還會誕生麼？
還是說，自己的特殊能力，會然自己憑空蹦出來？
所以這個問題很複雜，測試的代價極有可能非常大，每一條時間線上的自己都拒絕嘗試干涉地球歷史。
所謂資訊戰也強制局現在外星修仙世界，以及異世界。
這種做法，其實非常不負責任，有一點李不忘雖然從來沒說出口，卻早已注意到了，那就是尤拉大陸扭曲的社會制度，一擊尤拉大陸那怪異的宗教，甚至，光明教廷的那個女神構建……都有可能是自己干涉的結果。
說的難聽點——自己極有可能將尤拉大陸搞壞了。
搞壞一個星球的歷史，這得多大的罪惡呀，李不忘就因此一直沒敢開口說出這件心事。
李不忘畢竟不是什麼神人，有這種小心思也不覺得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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