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樓便是其中一處……
許曳直愣愣地盯著唐慕之,生怕錯過她任何一個小表情。忽然見她眉心微蹙,忙趁在舌頭打結前不遺餘力地補充道。
“暮時,你都不知道啊……大火燒了整整一天一夜!我們趕過去的時候火勢正旺。可是樓主不忍心看你留給他的東西被付之一炬,寧願自己葬生火海也要……”
“唉,”許曳說到動情之處,抖起自己的兩條手臂聲情並茂地嘆息,“我們好幾個人攔都攔不住啊!你看他被頭髮擋著的額頭那裡,就是被博古架砸的。”
“除了嘴角就連後背都……老遭罪了!”
唐慕之以傘撐地蓋住眼瞼,無聲喟嘆。
這人啊,有時候真的太過執著。生死之前,那些都是死物罷了。可要說不感動……那便是自欺欺人了。
因為她確實對藏書樓傾注了不少心血,甚至還往裡面輸送了一些她自己積攢下來的絕版藏書和收藏品。
可關鍵是,它不單單只是新建不久但極具特色的經典建築,那裡面還藏著許多蜃樓自成立以來的絕密紙質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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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流轉間,熟悉的低冽且磁性的嗓音緩緩飄入耳畔,只有四個字但很扎心。
裴子羨說的是,手下敗將。
這個聲音配合他這個姿態就很蠱,好似性感又可怕的殺人機器……
唐慕之微微捏緊男朋友指骨,冷著臉卻嬌嗔似的掠了人一眼——
整件事情裡,是資訊差害得花殿損失慘重。但凡自己早一點自爆身份,那把火就算燒到藏書樓也不可能真正燒起來。
正組織語言時,餘光深處,裴子羨薄唇微側,一段薄涼之詞再次從他唇角溢位,“看在花樓主與慕寶頗有交情的份上,裴某可以對你網開一面。”
聽到這話,唐慕之撲閃著纖濃的眼睫,心下略顯無奈但又倍感驕傲。
就事論事,藏書樓起火一事頂多算是一種試探,或是殺雞儆猴。以裴子羨的實力與手段,倘若他真想對付蜃樓,花殿這時候都不見得能全須全尾地出現在她眼前。
這個城府深不可測的男人,對待屬下恩威並施;對待可能會給自己造成威脅的敵人,又往往善於提前斷了別人的後路。
且不提能否在他面前肆意妄為,光是能不能活著蹦噠到他的地盤都還是未知數。
少頃,唐慕之斂下心中悸動,輕輕擦拭著下顎上的汗珠,同時漫不經心地歪頭向別墅示意,“兩位,真要找麻煩的話,找南宮雲琅或者南宮沁。”
說話間,她側目望向鶴立雞群又容易激發保護欲的銀髮青年,在玩味的口吻中表明瞭自己立場,“你可以理解為,咱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這其中一切錯綜複雜的明爭暗鬥都該歸咎在罪魁禍首身上,讓兩個各自稱霸一方的人內耗不止,互相傷害是為下下策!
“是這個道理不錯,”花殿仍然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卻伸出右手向許曳攤開掌心,邪冷表態,“但也不能便宜了……”
話未說完,花殿的心跳就漏了半拍。
甚至許多年後,每當這一幕不自主地在腦中上演,依舊能讓心臟一陣一陣抽搐。
此時此刻,在花殿震驚到無以復加的瞳孔中,是唐慕之毫不猶豫地將傘尖對準自己脖頸,以及一字一句堪比誓言的霸道警告,“他的命不歸你,也不歸天……”
“他的命歸我!”
一個個不帶感情的字眼猶如魔咒一樣將他釘在原地,以至於氣血翻湧,全身僵硬,連帶著向許曳攤開的手掌也幾近麻痺。
這一刻,花殿已然混沌的思維停止了運轉,只反反覆覆機械地充斥著一句話——沒有心軟的神,只有兇狠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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