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商素剛推開這一層病房走廊盡頭的消防通道大門,便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強大的外力堵在門後的白牆上。
男人以一個標準的壁咚姿勢定格在眼前,吊兒郎當地勾唇出聲,“星夜孤影人獨立,若若cankisse”
刺鼻的煙味搭配這種無厘頭的行為,令商氏小千金姣好的面容上寫滿了厭棄。
油膩、齷齪、下流、低階、惡趣味等詞彙爭先恐後地迴旋在腦海中——
容秋灼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就跟上了一堂文化課似的,而司珩被太陽烤了一圈後,渾身散發的油光已經可以與日月爭輝了!
吐槽歸吐槽,儘管自己決意和容秋灼分手了,但她與他依然勢不兩立,狗男人有膽子公然出現在醫院,又想玩什麼花招?
司珩頗有興致地看著商素猶如翻書一樣的表情,隨地彈了彈菸灰,眉峰一挑就道:“在我的地盤玩了水,卻不留下一點痕跡,那又怎麼顯得山水多、情?”
不能好好說人話?不就是打著發情的藉口來跟她秋後算賬的?
“你倒是有種,不僅敢單槍匹馬地現身,還敢明目張膽地調戲?”
正說著,商素以雙手環胸的姿態正當防衛,冷著臉將這不速之客上下打量一遍。
她一點也不關心司珩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找上自己又有什麼企圖——因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唯一也必須要做的就是儘快脫身且不能再給慕之添麻煩。
“若若果然懂我的用意。”司珩歪頭吐出一個菸圈後,又幸災樂禍地砸給商素一句心碎又難堪的話,“他不要你,我要!”
“早該蹬了那軟骨頭,既然若若準備恢復自由身,那也是時候該喜歡上我了。”
痴人說夢!本就井水不犯河水,要不是這場突發事件,連交集都不應該有,何來喜歡這種荒謬至極的理論?
今天之後,你會在我的世界下落不明,而我也會在你所行之處銷聲匿跡。
正如她與容秋灼而言也是一樣……
商素一直維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狀態,聞言霸氣地瞪了來人兩眼,嘴角一翹,卻是皮笑肉不笑地優雅回擊,“男人麼,多的是。而你……”
“珩爺捫心自問,從上到下哪一點符合我商氏擇婿的要求?”
面對這種直白的嫌棄,司珩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氣惱,反而往病房的方向昂起下巴繼續揶揄,“光躺病床上什麼都不幹,也就容秋灼那窩囊廢能幹出來的事。”
“他是不是都沒帶你試過水床?那種無趣又不爭氣的男人不要也罷……”
商素本就猜不透他的來意,思路陡然被帶偏立馬感覺自己以前過的更糟糕了。揮手擋開司珩的胳膊,冷著臉就打算走人。
無奈,男女力量懸殊太大,她的手腕莫名地就落入了對方手中……
商素不滿地皺起眉頭,早聽說這人玩物喪志,沒承想還是個恬不知恥的老色胚,遂一邊掙扎一邊伺機而動,“不知道珩爺有沒有聽說過一句俗語,‘向來情深奈何緣淺’?”
“就算你花樣百出不擇手段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