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書房,祝景二話不說就給莊翊打了通電話。可能她本人都沒注意到,自己開口的嗓音竟透著一股炫耀與自豪。
“翊哥,猜猜我剛看見了什麼?”
“不對,應該說方才我有幸參演了一部全是聰明人博弈的權謀劇。其實啊,沒人喜歡看菜鳥如何成長的,咱就想呆在聰明人的世界,跟著大佬混。”
“暮時是怎樣的存在?是蜃樓樓主都對她畢恭畢敬,看她臉色行事的程度!”
莊翊滿臉哀怨,“你們又揹著我……”
“沒啥,就親眼見到神秘的蜃樓內部系統而已,順帶親自點選了一下任務榜。”
又被排除在外的莊翊:“???”
身體沒有老人好,智商不如孩子高,啥啥都沒輪上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哦?
而當後來司珩得悉唐慕之這一驚為天人的小號時,當即就跟被奪舍似的哂笑,“我當唐翰瑞怎麼當的京城首富,原來是他閨女一人打十幾份工啊,很辛苦吧?”
唐慕之那時但笑不語,隨後輕飄飄地落下一句反駁,“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只要是正經渠道賺的錢,何必拘泥於賺錢物件和形式?”
可司珩偏不依不饒地繼續插科打諢,抖著腿步步緊逼,“文化人說話就是不一樣。我不常與城裡人打交道,但既然來了,司某人斗膽請問唐小姐……”
“不,鼎鼎大名的暮時!你一個不受蜃樓任何人管控的殺手,想方設法接近我們老七,就只是圖他的肉、體?”
潛臺詞,那次暗殺她是否也心懷不軌?
“倒也不完全是,”唐慕之一邊邪冷地勾起粉唇一邊雙手箍著男朋友後頸,冷豔又直白地回,“還很膚淺地圖他的錢。”
不知道司少爺心中作何感想,但這段對話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當天夜裡他在陵城別墅的私人收藏室便被洗劫一空。
其內陳設的十三行貝母扇、黃花梨獨板翹頭案、33層非遺鬼工球,以及儲存完好的一批清三代官窯等全都不翼而飛。
損失不算大,也就區區十位數起步。
奈何,珩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因為,事發數日後他才知曉此事。結果,查監控時一眼便認出——正大光明在收藏室裡魚貫而出的便是陵城裴爺的手下。
作為失竊的業主,在老七的地盤,試問他該拿著那份影片找誰為自己做主?
就特麼往死裡寵吧,真是絕世好兄弟!
此話暫表不提,畢竟他歸途危機四伏。
這廂祝景和莊翊相談甚歡時,謝昀早已按照大佬們的思路制定好了初步計劃。可他卻忽地撞了下祝景肩膀,開始思考人生,“景三啊,站在你們女性的角度考慮考慮?”
“咱們是清楚南宮雲琅底細的,可慕小姐貌似從未打聽過她與老大的仇怨?這是……默許老大隱瞞,還是壓根不在乎?”
祝景有些驚奇於他的這個疑問,跟莊翊說了聲“等會”,抽空瞟了眼某直男,道出了一個不算真相的真相。
“小謝啊,難道你就沒發現……慕小姐對老大的稱呼不知從何時起,已經從‘羨哥哥’變成‘子羨哥哥’了?”
謝昀猛地抬眼,轉瞬卻又摩挲著下巴再次陷入了沉思——對於主子的多重身份,慕小姐到底探索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