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灣內,在祝景眼中刻著“霸氣寵夫”四個大字的女孩剛走進書房,就接到了商素的電話。
“商商,我哥又惹你生氣了?”
極盡寵愛的商氏小千金此刻滿臉愁容,透過玻璃盯著容秋灼那張煞白的俊臉,多年的默契讓她毫無心理負擔地略去寒暄開門見山地詢問:“寶貝,你對南宮沁瞭解多少?”
餘音入耳,面容清冷的少女眸中噙著暗芒。即使隔著時間和空間的距離,在她眼裡,商素內心的憂慮一覽無餘。
誠如唐慕之所料,此時商素與容秋灼隔著一扇病房門,原本已然恢復神采的面龐卻又被印上了濃稠的自責與懊悔——她應該阻止南宮沁的。
“她來過了,呆了不到兩分鐘,儘管我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
“但她的出現,確切地說,她傷害容秋灼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短暫的碰面,卻罕見地讓一貫張狂高傲的男人瞬間沉浸在萎靡不振的狀態中。
放在身側的長指微蜷,儘管薄慍和戾氣逐漸爬上了唐慕之明媚善睞的臉蛋,淡然的嗓音卻永遠裹挾著安撫人心的作用。
“你未來婆婆的手下敗將而已,不惜現身在容秋灼的病房,無非是藉此安慰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心和勝負欲。”
此話一出,商素不由長舒一口氣。
冷靜下來思索一番,再聯想父親曾經片段式的敘述便也猜出了大概——年少時出於嫉妒爭權奪利,年紀一大把卻還要嘲笑別人家的兒子,真是為老不尊。
容秋灼暫落下風又如何,要知道即便唐翰音下嫁暮城,她仍是唐家家主。
這會兒耀武揚威?也不想想她南宮沁在南宮家,在京城又算得了什麼?
商素憤懣地低聲發洩了幾句,儘管動了離開容秋灼的心思,但危急時刻那些外界因素並不妨礙她與他同仇敵愾。
然而,餘怒未消的唐慕之卻看不慣容秋灼這副自怨自艾的狀態,當即遠端對商素髮號施令,“讓他接電話。”
商素說好,竟還有點幸災樂禍。
隨著一陣開門聲和輕微的走動聲,心海翻騰的容秋灼迎來了妹妹夾雜著失望的質問:“你應該知道,從你出生起,她就把她的心腹衛隊留給你了。”
平鋪直敘的語氣一下子撞上了容秋灼心中亂成一團的鬱結,他慣性地點頭,一想到妹妹看不見,才蠕動唇瓣“啊”了一聲。
事實如此,但現實骨感……
就在商素體貼地將手覆在他手背時,聽筒裡再次傳來了不悅的自問自答,“怎麼不說,她是變相監視打探虛實的?”
“又或者,所謂的暗中保護,只是為了拿你跟她的兒子相比?”
容秋灼滿腔鬱悶卻不知從何說起,經歷了困擾自己多年的靈魂拷問後,心牆隱隱產生了裂縫卻遠不到豁然開朗的那一步。
始終推不開心門,只好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你和裴、他的事真定了?”
“子羨,你可以叫他子羨。”說話間,唐慕之內心不知為何滋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以至於有些話也脫口而出。
“好好養養,別來不及參加我的訂婚宴。不說了,你們繼續。”
商素:“???”
再繼續?你哥可能整個人都不好了。
言畢,唐慕之眨眨眼睛,剛收起手機卻收到了寅時的資訊。目光鎖定訊息的剎那,漆黑的眸中冷意連連。
正欲轉身,卻驀地撞入即將成為未婚夫的胸膛。她順勢體驗了一下絕佳手感,目光越過他的肩頭輕聲喚人,“蕭叔。”
中年大叔這會兒挺閒的,聞聲從門外露出身影,恭敬地請示,“小姐有何吩咐?”
裴子羨幽深的視線掠過她的手機,劍眉微揚,唇角釀起一絲縱容的笑意,“常言道,富貴險中求。慕小姐一貫深藏不露,這次打算拿誰做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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