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頂著烈日於午餐時間駛入翡翠灣。
唐慕之挽著男人的手臂邁入客廳時,一道低磁的嗓音伴著薰風拂過耳畔,“為何看著我欲言又止?還有顧慮?”
“唔,”秀眉輕揚,視線掠過裴子羨被紫色點綴得愈發蠱惑心神的性感喉結,女孩狡黠揚唇,“裴先生娶我的誠意與決心,哪是容秋灼三言兩語便可撼動的?”
姿態慵懶的千金神情倨傲,一語雙關。
一方面誇讚了權貴大佬對迎娶她這件事從始至終的堅定,另一方面又適度暗示,既然有意和唐家締結姻親,對容秋灼或者對容家的扶持力度自然要多過較量。
“這留白妙啊。”祝景忽而嘀咕了一聲。
一致對外時,她是百折不撓的大女主;回到家裡,她便化身為霸總的貂皮大衣!
連語氣詞都說得好有魅力,像春風細雨般輕柔地滋潤著並化解了老大的疑慮。
唐慕之神色淡淡地睨了眼公主切,唇角釀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弧——人能走到食物鏈頂端,可不是單純地因為好人或者善良。成年人世界裡的好壞,哪有什麼明顯的界限之分!
這時,室內等候多時的蕭煦恭敬地喚人之後,便雙手捧著個紫檀錦盒迎了上來。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唐慕之眸中隱著淡笑,側首的餘光定格在男人那張能代入任何小說的俊臉,語含戲謔。
“本來準備昨晚送你的,但七哥小氣到沒給我這個機會好好表現吶……”
裴子羨瞳中的疑惑稍縱即逝,當捕捉到對方眼角溢位的青澀又明媚的欽慕時,喉結滾了滾,冷峻的面龐轉瞬柔和了幾分。
如果有鏡頭記錄,這一刻,傳言暴戾恣睢的男人連周身氣場都是溫柔的……
兩助手面面相覷,此時才恍然驚覺,大小姐昨晚是真的要“盡地主之誼”!
下一瞬,裴子羨左手捧著錦盒,右手挑開暗釦,伴著光線微妙的轉換,一貫平靜無波的眼神流連在那方墨床牌佩兩用的明代“曲水滿堂嬌”玉製文房器上。
謝昀少時便受到自家主子的薰陶,對這方面也略有涉獵,伸長了脖子嘖嘖稱奇,“主體是滿池嬌紋飾,還有熟知的春水紋……”
“紫檀底座與墨床紋路也相呼應。”
然而,清脆的叩擊聲陡地打斷了他欲欲躍試的觸碰以及好奇心。與此同時,男人淡然卻透著三分愉悅的命令也兜頭罩下,“放到收藏室。”
於是,謝昀小心翼翼地雙手接過,然後跟捧著燙手山芋一樣轉身挪腿……
唐慕之環顧四周正欲啟唇,後腰卻被一隻大掌牢牢扣住,轉瞬她便撞入了男朋友清冽溫暖的胸膛。
視線糾纏中,裴子羨摩挲的動作不停,劍眉輕揚,“送這個有特別含義?”
隔著衣料也能感覺到滿是安全感的肌肉輪廓,女孩抽出手揉了揉微酸的鼻翼,唇邊牽出邪冷又挑釁的弧度,“哥哥的腰不是腰,奪命三郎的彎刀……”
說罷,指腹從鼻尖轉移到他的襯衫領口,一邊感受著腰部逐漸升高的溫度一邊淡聲叫住了謝昀,“把桌上那些給你們裴爺送到衣帽間。”
“好的,慕小姐。”工具人如是回答。
“下次記得送墨。”裴子羨深邃的眼瞳愈發幽黯,欺身向前,炙熱的吐息裹挾著她臉頰邊的空氣,循循善誘道,“讓裴先生教你,慕字怎麼寫。”
這時,祝景也上前幫謝昀提起了購物袋。這個ogo她自然是認識的,隨意掃了一眼,才發現整整七八包裡全是同品牌的。
待走到電梯口時,她踢了踢謝昀褲腿,下顎微抬,“在病房裡,我跟慕小姐出門前,她對老大說了什麼?”
“悄悄話吧,”那會兒他倆咬耳朵來著,那種距離下他自然不可能聽得清。
但老大一絲絲情緒轉變都跟唐慕之有關這個規律,謝昀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他也懶得去猜兩人聊了些啥,想了想,卻還是補充道:“不過,剛你們還沒上車時,老大問我新季度的襯衫什麼時候到?”
祝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等到了衣帽間拆出一件包裝盒時,不禁蹙起了眉頭,“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蛇形戒指眼熟?”
“當時在學校停車場追慕小姐的那人,他食指上戴的和她的是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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