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書頁的翻動,暮時在窗外徘徊。
兩人偷得浮生半日閒,安然自若地像是校園情侶般在圖書館度過了一個下午。
此時,唐慕之懶洋洋地托腮,漆黑的眼眸融入天邊綺麗的錦緞,微腫的唇瓣則始終釀著淺淡笑意。
如今想來,校友的身份宛如一場巧合又遺憾的命中註定——
若是四年前她沒有轉專業,或許會在本部校區的某個轉角與他不期而遇。
而心思深沉的大佬,有意無意地留下破綻,讓她查出他在京大求學一事,以此演繹了一出仿若年少時期的相約。
今時的歡喜,像是穿過了光陰。
身側的男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眼尾捲起一道意味深長,欺身向前在她唇上吮了吮,口吻玩味,“既然女朋友滿意我今天的安排,可有想過如何聊表寸心?”
唐慕之不甘落後地在他唇上碾磨片刻,舔著舌尖略顯嬌嗔地睨他,“今天罷工。”
因為早前答應了唐宴星晚上要陪他回去,而且執行長也積壓了一天的工作……
所以當時間走向下午五點半時,伴著兩輛奧迪再次低調地駛離校區,這場特別約會也正式畫上了句號。
兩位當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卻在有緣得見之人心中留下了難以忘懷的痕跡,甚至無論是在校園內還是在校論壇上都引發了一起輿論的驚濤駭浪。
校長辦公室裡,以柴立為首的院士正撐著額頭唉聲嘆氣,“淵白,不是我說你,當時不是你打包票說他一定會出現在畢業典禮上的嗎?”
“我幾天前就在筆記本上列好了要問的問題,結果連個人影都沒見著,那麼好的苗子啊……”
“說不定,等我兩隻腳都踏進棺材裡也見不到第二個了!”
柴立耷拉著腦袋絮絮叨叨地抱怨,他並不關心為何蔣淵白對那學生尊崇有加又呵護備至,只想讓那個年少有為的青年為自己答疑、解惑。
蔣淵白對這些誇讚與惋惜的聲音恍若未覺,他看著手中的兩張支票搖頭失笑——果然愛屋及烏還會影響經濟重心。
唐慕之寫九百萬是不想搶了他的風頭,而那位又追加了兩千萬,將今年的匿名捐款從七千萬變成九千萬,只是因為小姑娘喜歡數字9……
至於,在前往停車場途中恰好看到一男一女姿態親密的唐翰林,正在懷疑人生——這人常年不在京城,什麼時候把自己寶貝侄女給勾搭上了!
那個家族啊,出的可都是痴情種!
……
翹首以盼的唐宴星坐在鐵藝大門邊,在看到奧迪停下的瞬間,激動又不滿。
團寵小公主雖然回來了,可是比約定的時間整整晚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