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吻結束,唐慕之目光移到自己爬在男人褶皺西裝上的微蜷手指,覺得她衣服是白換了。
裴子羨凝著咫尺之間紅腫的雙唇,壓著眸中滾燙的星火,音色低沉,“梁軒的事需要幫忙麼?”
堂堂暗夜之王將自己納入了他的羽翼之下,卻又紆尊降貴地用疑問句來徵求她的意見。
但,這樣的詢問方式尊重之餘又透著隱約的強勢專橫,因為——
她能感受到某種被壓抑被控制的狂野。
而且,毋庸置疑的一點是:梁軒還能活動自如甚至活命的前提,都是建立在自己並未受傷的基礎上。
唐慕之嚥著乾澀的喉嚨,嗓音又軟又啞,“區區一個地頭蛇,何談資格讓裴爺親自出手。”
女孩有意轉移話題,遂指尖繞著黑蝶扣撫弄,笑意盈盈地丟擲一個問題。
“與其在這種小事上費心神,執行長還不如想想怎麼抽空多陪陪女朋友?”
墨瞳微眯,裴子羨輕釦女孩纖細的手腕,唇邊噙著縱容與無奈的弧度,“上班第二天就曠工?”
實事求是地說,她今天工作有半分鐘?
似乎,連水杯都是他親自端給她的。
這時,唐慕之手掌撐開貼著他的鎖骨處,無辜地眨眨眼,“我年紀小,畢業的事情還沒忙完,還請老闆通融通融。”
男人鋒利的喉結滑動了兩下,精緻深邃的眉眼間印著淺淡愉悅,循循善誘道:“假條呢?要簽字?”
唐慕之雙唇抿起,踮起腳尖緩緩靠近,下顎貼著他寬厚乾燥的右手背,嬌矜又苦惱地幽幽問:“若是……要本人蓋章的話,是不是有點過分?”
音落瞬間,裴子羨左手冷白長指輕輕從她髮間插過,唇邊溢位的燙熱氣息拂過女孩耳骨上的細小絨毛,“特別助理提出的任何要求,裴某自當有求必應。”
……
等到唐慕之再次被吻得缺氧時,才得空腿軟著逐步走回庭院。
裴子羨幽深的瞳孔緊凝著漸行漸遠的女孩,眼底積聚的熾熱與溫情隨著距離拉大漸漸被一片凜冽所取代。
直至唐慕之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玄關處,祝景神色凝重地疾步向前為男人拉開車門。
僅僅幾秒鐘,她後背霎時冷汗涔涔。
令她心驚膽戰的不是遇襲這件事,而是許久未動怒的主子親自動手了,場面慘烈猶如夜之修羅!
也就是那時候,祝景才忽而意識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梁軒想動慕小姐是真,隨著他狼狽敗北訊息的傳開,城內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也做不得假……
而,就在老大留給他們的一個多小時內,有人選擇隔岸觀火以求自保,有人卻抓住這可乘之機瘋狂試探。
所以,這個暴戾恣睢的男人第一次在這片土地上真正的動了殺意。
很快,發動機的聲響蓋過了星月爭輝下的夏蟲脆鳴。
少頃,祝景望著車窗外的迷離夜景,斟酌道:“會是那個四、那什麼雲琅派來的人麼?”
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那幾個亡魂全部被一擊致命,所以直接斷了從身手推斷來路的可能……
副駕的吳休思抱臂後仰,神情浮著厲色,口吻同樣深沉,“那幫人都是一丘之貉,我敢說和她脫不了干係。”
“畢竟,她的目的從來只有一個……”
祝景當即磨了磨牙,拳頭攥得咔咔作響。她也好他也罷,敢在去京林苑的路上專門截堵,顯然是已經知曉了老大和慕小姐的關係。
換言之,經過今晚這場夜戰,他們很清楚地確認了這位爺的軟肋和逆鱗所在!
這時,吳休思捕捉到黑眸中被隱藏的深意,略顯焦慮地揉了揉腦門,“此前,方教授已經答應了我們的要求,不日將會啟程來京。”
男人暗邃的眼尾掛著夜色獨有的幽滯,嗓音沉冷如冰,“安排好。”
兩人畢恭畢敬地點頭應聲,也深知自己責任重大。時隔多年,這位爺將重新入主京城,可謂內憂外患。
因此,以後各種明爭暗鬥爾虞我詐怕是層出不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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