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唐慕之稍稍直起身板道謝接過。剛列印出來的紙張殘留著餘熱,女孩眼瞼微垂,快速瀏覽了一遍。
視線剛轉到考試時間上時,男人淡而清晰的詢問也落在耳畔,“catti?”
“嗯,”唐慕之點頭應聲,對於他知道這個考試絲毫不感意外,邊把准考證往他那邊移了移邊淡聲補充,“口譯和筆譯。”
這個動作,坦蕩且毫不避諱。
因為,白紙黑字上清楚地印著她的姓名、身份證號,以及證件照。
裴子羨目光流連在右上角的黑白照片上,瞳中隱著淺笑,清雋的眉峰微揚——
黑髮的小姑娘比微粉捲髮更顯清冷疏離,不變的是,從長相到氣質始終無可挑剔,一雙杏眸靈氣逼人,即使靜止狀態下也依然漂亮得不可方物。
唐慕之這次考的是法語一級口譯和筆譯,口譯時間是6月11號上午,而筆譯則是在12號這天下午。
她看著考試注意事項,驀地想起男朋友那口流利的法語,眸光轉瞬便凝在眼前這張勾人的建模臉上。
裴子羨自然察覺出了女朋友的意圖,狹長的眼尾釀起別有深意的笑痕,直接用法語說道:“法語,我也是略通一二。”
“慕慕若是不介意的話,在有限的時間裡,我可以進行一對一輔導。”
也不知是被這種優雅性感的腔調所蠱惑,還是因他身上獨特的惑人氣息迷了神智,唐慕之彎唇說了聲好。
……
等後半夜,被考前口譯練習折騰得嗓子又啞了的時候,某位考生小臂搭在額頭,有氣無力地下逐客令,“我要睡覺了,今天不練了。”
還沒開考呢,她喉嚨就開始疼了……
聞此,男人薄唇微勾,故作幽嘆地以長指輕揉眉心,懊惱出聲,“許是裴某急於求成,用錯了方法。”
唐慕之坐在臥室沙發上,疏懶地挑起眼瞼,似笑非笑地嗔了他一眼——
大佬心裡可真是跟明鏡似的!
法譯漢和漢譯法講究的是翻譯技巧,你口口聲聲說的法語,教的卻是什麼技巧?
此時此刻,裴子羨那雙暗幽的瞳孔已經深邃得如同耀眼的黑曜石。倏地,一絲清冷的月色趁機融進他的眼底,剎那就似燃起了灼熱的流光。
視野內,女孩纖細的手臂和腿剛上完藥,冰鎮水藍的真絲睡衣為她平添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而本就瓷白的面板在陸離燈色的襯托下,白得發光,愈發晃眼。
這時,男人略帶薄繭的指腹在她眼角輕輕撫摸,壓低了聲線柔聲誘哄,“睡吧,等你考完試我再走。”
她怕他行程有變,隨時要走,所以一直強撐著精神陪他。殊不知,他也一再為自己改變了原則……
此舉深意再明顯不過,唐慕之情難自禁地偏頭在他手心落吻,難得撒嬌,“羨哥哥辛苦。”
視線糾纏中,氛圍自然而然地便瀰漫著旖旎之色。
又過了十分鐘,體魄昂藏的男人雙手插兜,不疾不徐地靠近車隊。
關門聲響起,謝昀鼻翼翕動,聞著大佬身上若有似無的沐浴清香和藥香,選擇老老實實地當木頭人。
只是,十五分鐘過去了,後座那位爺仍舊遠遠望著慕小姐臥室的方向,似乎陷入了沉思。
那,接著等唄,車隊今晚徹夜守在這裡也不稀奇。
謝昀正想著怎麼給大鵝搭窩時,一道低沉的嗓音吩咐過來:“告訴老太太,13號回。”
聽到這個數字,特助一個機靈。反應遲鈍地算了下時間,隨後滿臉苦澀地據理力爭:“可是老大,老夫人那邊……”
“聽力不行,就主動遞交辭呈。”
謝昀一臉懵逼,內心慌的一匹,那位主同樣也不是能隨隨便便討價還價的。他絞盡腦汁卻又無可奈何,靜默片刻後聲如蚊吶地說了個是。
其實,本來今晚就該走的。
結果某位霸總特別有心機地說了個隨時,然後一聽說慕小姐最近要考試,又硬生生將行程推遲了幾天。
兩人這陣子整天如膠似漆的,怕是心懷不軌之人早就在暗處打聽了。而且這事遲早要傳到本家那邊,屆時,怕是免不了一場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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