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騫看了看王忬又看了看四姑娘,又想起巳深公子說道:“巳深公子鮮少見人的,若是不提前讓人告知他,許是進不了他的院子。”
“哦,還真是一副高人的做派。不行,我今日一定要見到他,你帶我去。”
說著,四姑娘就拽著人高馬大的蕭騫往外走,蕭騫想掙脫吧,可四姑娘就是力氣特別大,他也不好動手動腳的,只能乖乖跟上了。
屋裡,靳陌竹笑看著她,一直看了許久才說道:“沒能及時給你回信,對不起。”
尹映梨笑著搖了搖頭,那雙方才落了淚的眸子如今仍有些泛紅,靳陌竹伸手撫了撫說道:“身子太弱了,怕是不能隨你一起離開了。”
“養病要緊。我會多呆幾日的,等我回去見了師父就回來尋你,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吧。”
靳陌竹聞言心中苦澀,臉上卻笑得溫柔。
“阿梨,昏迷不醒之時我做了一個夢,夢好長好長的,長到我看盡了夢中人的一生。”
靳陌竹看著她的臉,眼前這張他思之入骨的臉,他臉上的笑更加溫柔了。
“那個夢中有我,亦有你,你說是不是有些奇怪?”
尹映梨聞言怔了怔,笑道:“難不成我們的夢是同一個夢?”
細說一番,夢境重疊,二人四目相對,不知為何,忽然明白了初見之時那莫名的感覺。
“阿竹,原來我們當真是見過啊。”
靳陌竹笑而不語,伸手撫了撫她的臉,臉上的倦意甚是明顯。
尹映梨扶著他躺下,看著他入睡,許久方才離開了房間。
夢中所見,她看到了一部分經過,卻未能看到結果。
阿竹說,夢中的她死了,死在他懷裡的,她死得太早,留下他為她獨攬一切,讓他撐起了整個風華。
前世因果嗎,她不由得怔怔出神。不是她不覺得荒誕,可那從夢中蔓延到她身上的感情不會是假的,那傷痛就如同親身經歷一般,揮之不去。
“姑娘。”小茵到山下提了食盒回來就看到站在門口怔怔出神的尹映梨,見她許久沒回神便喚了她一聲。
尹映梨扭頭看向她,視線好一會兒才聚焦看清眼前之人的模樣。
“可要與我們一起用飯?”小茵指著食盒問道。
尹映梨正要點頭就有人從外進了來,只聽她說道:“不必了。尹小姐,谷主有請。”
荊蘭笑望著她,等著她的回話。尹映梨沒有多想便點了點頭,朝小茵笑了笑,繞過她就跟著荊蘭走了。
小薇與阿羅湊了過來,阿羅道:“竟然與谷主關係匪淺。”
“什麼關係匪淺,你說什麼呢。”
小茵扭頭就瞪了他一眼,若不是食盒重,她早就伸手給他腦袋一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