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憐,為何不願見我?”
憐瀟看著眼前這個只在他面前會露出如此神情的男子,那雙極美的鳳眸華光流轉,她輕聲道:“僅僅是不想見罷了,又有何緣由呢。”
“你說謊。”公孫佑胸口湧起一股怒意,可是在她面前,看著這般神情的她,他終究是無法對她生氣,怒火化成深深的無奈,抓著她的肩膀沉聲道,“你不要再騙我了。”
“我何時騙過你?”她的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心底一般,淡然卻又無情。
是啊,她何時騙過她呢,騙人的明明是他啊。
眼前這雙眸子沒有一絲感情,明明是七月天可他渾身卻冷得徹骨,他顫顫的收回手,想看她卻不敢看她,那薄唇微動,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憐瀟依舊是這般冷冷的靜靜地看著他,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那雙手微微動了動可下一瞬卻又緊緊握緊。
“不要再來見我了,這是最後一次。”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公孫佑猛地抬頭,快步向前想要抓住她,可是眼前之人似乎早已察覺一般,功力蓄起,忽的飄然遠去,他的手抓了個空。
“阿憐!”
這痛徹心扉的吶喊劃破這空曠靜謐的郊野,使得眾人齊齊回頭往來,可是這名字的主人卻是沒有回頭,上了馬車消失在他的實現之中。
公孫佑望著那馬車,淚就這樣從那泛著血絲的眸中滑了下來,只是卻換不回那人的回頭。
憐瀟坐在馬車裡,側頭看到了躺在身邊的水藍色的銀骨傘,傘的柄端掛著一傘墜,一瞬間她有些晃神。
她摸了摸那傘,伸手將那傘墜解下,放在手中端看了一小會兒,那雙冰冷的鳳眸似化開了一般,不一會兒便有淚珠滑落滴落在那盛開著的玉蓮之上,她釋然了。
“一沙,將它還給公孫莊主。”
一沙聞聲到了馬車旁,正想要撩起車簾,卻見那白皙的手伸了出來,隨之垂下來的赫然是那他們閣主視若珍寶的傘墜,當即一愣,隨即又連忙接了過來。
“回閣。”話音剛落,馬車緩緩啟動。
阿憐,我錯了,原諒我,求你,原諒我……
他在心中如此懺悔著,吶喊著,這是他從未說過的話,直到如今看著她離去依舊沒能說出口。
公孫佑模糊的視線之中見那輛馬車就這樣緩緩動了起來,且越來越遠,他當即施展輕功追了過去,可是卻被墊後的一沙攔了下來,他正想動手,可眼前卻被那白光閃了眼。
玉蓮墜,他瞪著雙眸呆呆的望著,恍惚間伸手接過,呆呆的望著手中的傘墜,上頭還能清晰的看見那玉蓮心中落著的那滴水珠,渾身不住的顫抖著,猛然抬頭,那馬車早已不見蹤影,而身旁一行幾人亦是疾馳遠去,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喂,你跟著我做什麼?”伴隨著腦海中的聲音響起,那清麗脫俗卻又冰冷的面容亦是浮現,十六歲的少女怒瞪著他,很是不悅。
少年笑如春風指著她手中的傘說道:“因為你的傘甚是好看,不禁跟著你跑了。那傘你是從哪裡買的,我也想要一把。”
“買?”少女不屑的冷看著他,面帶嘲諷,“無處可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