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嚴昭上了床將她摟在懷裡輕聲道:“猜不準王的心思,既已處罰了五公主又為何還要見他們。”
“莫不是因為南洛太子?”
“嗯。”卓嚴昭應了聲,可他總覺得也不僅如此,“罷了,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他們幾人平安離開燕都的。”
聞人羿與越桀與的糾葛他還是稍微知曉一些的,當然越桀與說要去尹映梨為太子妃他也是知曉的,只是,聞人羿要做什麼,他猜不準。
卓府沒有被責難也沒有牽連,只是單方面對聞人墨舞關了禁閉,他們反倒是被撫慰了一番,雖然說也沒什麼不對,可他總覺得不安。
“他們應當要啟程了吧。”
卓嚴昭點了點頭道:“說是見國王就立即啟程,只希望不要再出什麼岔子了,不然真對不起他們,對不起師父啊。”
師父的囑託他根本就沒能好好做到,還險些讓她喪命,他多有悔意。
武晴嘆了口氣又勸了他還一會兒,二人方才睡下了。
翌日一早,落秋、綺寒還有司徒湛三人待在府中,卓嚴昭帶著同門的尹映梨幾人進了宮。
西秦的皇宮與東祁的皇宮相差甚遠,這差別指的是佈置,這裡給人肅穆以及沉重的壓迫感,戒備森嚴而且來往之人皆是低頭而行,大氣都不敢出,比之東祁皇宮宮女身著的靚麗,這裡卻是暗沉許多,且宮牆不是屋子不是紅牆綠瓦,而是烏瓦黑漆,只有花草樹木的色彩鮮豔點綴著,偶爾能看到紅柱,卻仍舊讓人感覺不到明亮只有沉沉的壓抑。
因是早朝之後才進宮的,沒有去大殿而是去王上處理政務的御書房,剛踏進去,尹映梨也不由得一愣。
更壓抑了!
與東祁明黃的佈置不同,這裡依舊是暗沉的,坐在位子上的人身著的是黑底紅紋的燕都風格的衣裳,那雙狹長又銳利的雙眸正直直的看著進來的五人,眾人看過去不由得覺得壓迫感翻了幾倍。
幾人跟著卓嚴昭行了禮便就站在那裡任由聞人羿打量著,尹映梨明顯感覺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她心不由得沉了沉。
“果然長得俊美如神顏一般,怪不得讓她如同瘋了一般不管不顧的。”
第一句話就說得這樣直白,不知道是在諷刺鍾隰華還是在諷刺聞人墨舞。
卓嚴昭也略顯尷尬,卻也不好說些什麼。
“你們都坐下吧。”聞人羿又道,“大可安心,朕不是要為難你們,只不過是想見一見玄清道長門下的弟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罷了。”
雖說如此,可有誰能安心,不如說更不安心了。
“王上……”卓嚴昭有些不安便想出口說些什麼,卻被聞人羿伸手製止住了。
“說起來應當還是阿舞的不對,想來你們應當也不太想見到她,我就不讓她給你們道歉了,便自行處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