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落秋送三人回了來,尹映梨說道:“落秋,明日便開始收拾行李罷。我們許是很快便能見到白霜了,不知曉她在青瀾觀過得好不好。”
“是。”落秋聞言與綺寒綺萱二人對視一眼,跟著尹映梨出了門。
“啊,還有,莫忘了告知師兄與師姐一聲,莫要聲張出去。”
“是。”
第二日,尹映梨與四姑娘、趙禮初還有落秋、綺寒、綺萱五人一道上街閒逛。今日眾人的目的仍是吃,從早到晚又將剩餘未逛的平州城逛了一番。
傍晚從城外歸來時遇到同樣是從外歸來的鴉影莊的佑莊主,受邀到府裡用了晚膳。
四姑娘與趙禮初看見那一桌子的美食瞬間就僵住了,他們可是第一次看到如同滿漢全席的美食盛宴,當即折騰的極歡,吃飽喝足後因著四姑娘與趙禮初飲酒醉倒不醒,是以沒有回客棧,而是在公孫府歇了一晚。
也許真的是太過於幸運,他們才免過了一場夜襲的廝殺。
呂家一小院內。
“沒人?”聽著回報,鄭寬皺著眉,臉上藏不住的怒意。
呂炤見此說道:“可要再派人去一趟?”
“難道是有所察覺避開了嗎?此女真是詭異的很,若不是她,我多年來的心血怎會付諸東流,四處藏匿不見天日。”
“那為何不在之前便除掉她?”
“談何容易。”鄭寬比之前更加的蒼老了幾分,他尋了處坐了下來,“在涔陽城之時,不僅是玄清道長以及門下三弟子皆在她身側,她亦是有隱衛兩人貼身保護,加之葉家亦是派了人保護她,連線近她都接近不得,更別說殺了她了。”
“從涔陽城出來,玄清道長又與她寸步不離的,我手下之人已經所剩無幾。本以為不會再碰上,哪知他們亦是落腳此地,本想動手,但是她身邊不知何時又多了南瀟閣的南九,玄清道長的弟子亦是多了一人,兩人皆是高手中的高手,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好不容易盼著幾人都不在,哪知卻撲了個空。”鄭寬越說越氣,掌中的茶杯瞬間粉碎成末,呂炤心猛地一跳,低下頭去。
他咻的站起來,對呂炤說道:“聽聞左家與秦家已經有所動作了,想來此時二皇子怕是知曉我藏身此處了。我們得趕在他們面前速速撤離,你且準備周全。”
“是。”
“在走之前,先將那小兒殺了再說。明日再多派些人手,務必將她除去,以絕後患。”
“是。”呂炤看向鄭寬,面色複雜,雙眸閃爍,只是鄭寬並未察覺到。
翌日,二皇子靳陌乾與左家、秦家兩家家主齊聚一堂,達成共識之後便決定以將鄭寬等人捉拿歸案優先,皇糧賦稅一事時候再作處理。
其實靳陌乾認為,只要證實了鄭寬等人藏匿在呂府之中,那呂府即便是涉及了皇糧賦稅一案即便不用徹查亦是可以處置了。再透過呂府,將背後之人一一揪出來,一箭雙鵰,他便可攜大功而返,這可是比來時預計得到的更多啊。
只是,此事需要左、秦兩家的配合,不過真如同尹映梨所言,與之前處處碰壁相比,如今眾人卻已是為他所用。
其實並不是為他所用,不過是各為己利的相互利用罷了。
尹映梨幾人從公孫府出來之時已過午時,四姑娘與趙禮初二人起身時已近午時,他們幾人又厚著臉皮在公孫府蹭吃蹭喝了一頓方才離開。
“啊,吃飽喝足了,倒是有了倦意。”四姑娘伸了個懶腰,看著高掛的太陽說道,“梨兒,可要回客棧?”
尹映梨點點頭,她亦是有些乏了,昨夜並未能睡好。
“既然如此,那便一道回去吧。”趙禮初打了個哈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