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我亦有此意,改日便求母后同意我出宮去。”蓮華公主聞言一喜,一口便答應,忽得想起什麼,又接著道,“去的時候,再給你個驚喜罷。”
“姐姐,為什麼要讓她來?澄兒討厭她。”尹胥澄一臉的不滿,小小的包子臉氣得鼓鼓的,指著蓮華公主極為不滿。
“澄兒,不得無禮。”尹映梨拉下臉來,那雙清眸看著尹胥澄,稍有些嚴厲。
既然話已出口,怎可輕易收回?此地乃是皇宮,蓮華公主不計較,但是若被人以此為把柄,澄兒定是少不了被責罰,怎能如此任性?
“對不起,姐姐,澄兒錯了。”
小包子臉上滿是自責,他不應該這般亂耍脾氣的。公主就是公主,即便再不喜歡,他也不能輕易如此這般說出來,更何況這裡是皇宮。
他站起來,向蓮華公主行了一禮,很認真的說道:“公主殿下請恕罪,澄兒再也不敢了。”
這一舉動,倒是讓蓮華公主不知所措了。
她雖身為公主,卻比尹胥澄大,理應她讓著他才對,況且他們二人每次一見總是沒大沒小的胡鬧一番,也是習慣了,她並不在意。
她擺了擺手,很是隨意的笑著說道:“梨兒其實你不必在意,是我耍性子才是,他能陪我玩鬧,我甚是開心。”
蓮華公主向來最是任性的,想說什麼就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在這宮中無人不曉。
她端起青瓷茶杯,率先喝了一口,然後愜意的說到:“這茶果真好喝,你們且嚐嚐看。”
不知過了多久,宮人來報,崇明殿的小明子說,尹丞相與皇上商議已了,請尹夫人、尹小姐和尹二公子一起出宮回府。
臨走之時,蓮華公主戀戀不捨的送尹映梨出了宮門。
她從未這般真心喜歡過一個人,沒有人讓她提起這份心意,盲目的來,但是她卻不能盲目的應對下去。
梨兒雖冷清,和她相談就覺得她親切可人,更何況,梨兒懂得甚多,好像沒有什麼她不知曉的一樣。越是瞭解,她就是越喜歡。
她還發現,梨兒與三皇兄性子極其相似,只是梨兒時冷清些,而三皇兄確實深入骨髓的冷漠。
她本不是受人影響、為人觸動之人,但與她在一起,她似乎總是忘記重要之事,即便如此,她仍舊選擇忘記。
宮宴結束後第二日,皇城中許多官家送來拜帖或請帖,都說過幾日前來拜訪或是邀請尹夫人攜尹小姐參加宴會等等。
府中甚是熱鬧,門庭若市,隱隱有踏破門檻之勢。
尹映梨的醉梨閣離前廳最遠,對此喧鬧視而不見,一如既往地冷清,只是隱隱之間已經有什麼在變化了。
對於各家邀請,尹墨尋與穆秋一一回復,婉言相拒,併為表歉意,都回送了一份大禮。
隨後幾日,各家都知曉尹府無意赴宴,都歇了心思,尹府又逐漸恢復了往常的平靜,但再也不同以往了。
五月一日清晨,尹映梨便收到了蓮華公主的拜帖,帖中所言:初三前往尹府遊玩。
五月初三這日,尹映梨如往常一般,洗漱完後,正坐在前廳用早膳。
白霜布完菜正在給尹映梨盛粥,落秋從外疾步而來,到門外,停下來,整理衣裳平緩呼吸方才進來通報。
落秋今年已經十二歲了,比尹映梨年長五歲,身材稍高挑些,姿色清麗,性情漸清冷穩重,略懂醫術。她在尹映梨三歲時服侍左右了,深知尹映梨喜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