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日,朝夕之間,兩府陷入死局,如今進退不得。
尹墨尋被打入天牢已有三天,任何事情都未有進展。蕭府混亂,每日都傳出鬧劇,而尹府卻如死寂一般,無人敢喧譁鬧事。
緩慢的三天,任何事情未有進一步的訊息,宮裡並未傳出任何舉動,唯一的經事者傅司瓊也整整昏迷了三天,惡夢纏繞,尹映梨覺得好似被架在火堆上烤著,焦灼難安。
靳陌乾對於此事也是頗有不解,亦在明裡暗中調查追蹤,發現疑點重重,找不到頭緒,似乎任何指證全都指向了右相尹墨尋,將他置於死地。
靳陌乾被皇上授予跟進這樁巨大的貪汙案的最高職權,心裡十分忐忑卻又雀雀欲試,這些人的生死如今掌握在他的手上。
他將手中的查到資料扔在了書桌上,站了起來,朝門外喊道:“來人,準備車架,本殿下要進宮。”他瞥了一眼桌上的資料,雙眸中閃過一道冷芒。
御書房中,皇帝靳天一身明黃色龍袍正在審批奏摺,偌大的御書房中只有靳天與徐總管兩人,靜謐得異常。
外面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徐總管看了一眼正皺著眉頭想事情的靳天,悄聲退到了門外,見到手下的小弟子正侯在簾子邊上。
“徐總管,二皇子殿下求見。”小弟子見徐總管出來,附在徐總管耳邊小聲說道。
徐總管看了一眼外面,朝他揮揮手,小弟子應聲退出了御書房。徐總管又回了裡面。
“老徐,是阿乾來了嗎?”
徐總管一愣,隨即笑著道:“回稟皇上,正是二皇子殿下求見。”
“讓他進來吧,朕一猜就是他,這時候除了他還有誰敢來見朕。”靳天話語間帶著笑意,但是難掩疲憊,將手中的奏摺合上,伸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輕嘆了口氣。
未及片刻,靳陌乾身著朝服從外大步走了進來,作揖半跪朗聲道:“兒臣見過父皇,父皇……”
話未說完,靳天頗有些頭疼的朝他擺擺手,說道:“免禮免禮。這時候進宮,是事情有什麼進展嗎?”
“回父皇,兒臣徹查之後確實是查到了些線索,只是……”靳陌乾略有遲疑。
靳天見他欲言又止,眉頭微皺,隨即道:“直言便是,朕最不喜歡你這般吞吞吐吐之狀。”
“兒臣率先從蕭府入手徹查,發現陳二貴確實是無緣無故的失蹤,且蕭府的賬本與尹府藏匿的賬本確實是對上了。追查之後發現,找不到陳二貴死於何人之手。
“至於賬本的真假,如今並未能證實,州府已死,兒臣已派人快馬加鞭前往災區前州府官邸,再過一段時日便能有所進展。各個調查口皆是被斬斷,無從突破,只能等州府那邊傳來訊息了。”
“賬本的字跡可是偽造?”
靳天閉著雙眸,手指敲著龍椅,發出輕輕地悶擊聲,看不出任何情緒。
“兒臣讓人對比,賬本的字跡查不出偽造的跡象來。”
那字跡確實是找不出破綻來,若是偽造,正說明偽造之人的技術十分了得。
“尹墨尋與蕭莫笙如何說?”
“兩人皆稱,絕無此事,定是被人陷害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