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菸抽完,王川拿出手表看了一眼時間。
五分鐘。
轉身返回現場,王川彎腰拍了拍癱倒在地上的張抗美。
年輕人胸口都快被捅爛了。
慫人出豹子。
老實人一旦狠起來,恐怕連自己都不認識。
默不作聲地陪著張抗美待了幾分鐘,王川過去翻動年輕人的口袋。
“呦,還挺闊綽。”
年輕人的衣服褲子兜裡,分別裝著123塊4毛錢。
二十張全國糧票,三張工業票,一張出門介紹信。
看到這些東西,王川也就明白了這小子的來意。
準備去外地串聯。
特地過來兌換能在全國範圍內使用的全國糧票。
“走吧。”
“就這走了,屍體怎麼辦啊?”
張抗美渾渾噩噩,大腦一片空白。
“會有人幫我們處理他的。”
說著,王川丟下一張全國糧票,攙扶張抗美向公路走去。
每走一段路。
王川便會拋下一張全國糧票。
時間接近黎明拂曉,黑市開始收攤。
遺留在路上的全國糧票,很快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一路向前走。
前方溝壑裡赫然躺著年輕人的身體。
天色徹底放亮。
年輕人赤條條地躺在溝壑。
身上衣褲不翼而飛,面部變得血肉模糊。
已經完全看不出人模樣了。
“你呀你,咋就不把人扛回來呢,丟在深山裡那才叫萬無一失呢。”
梅花嶺深山內。
張二丫一臉古怪地埋怨王川辦事不周全。
幹嘛不把屍體裝進帶去的麻袋裡,一路扛回張家屯。
扔到山溝溝裡面。
不出來兩天,連骨頭都找不到。
“大嫂你說得對,是我欠考慮,下次保證不留尾巴。”
“這事還能有下去,去你奶奶的!”
張二丫和王川的對話,驚呆了一旁魂不附體的張抗美。
得知自己重傷了年輕人,王川非但沒有任何驚慌,反而冷靜地指導自己殺人滅口。
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