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要說這二小姐蠢還是笨了。
那宮娥聽她如此說，便又笑道：“娘娘此言差矣，奴婢可是從凝月宮打聽齊全了，都說是貴妃娘娘指使在前，所以那陳二小姐才敢在飛羽殿行此齷齪之事。若不然，哪裡就那麼巧，貴妃就在那一天出去了？”
“你這麼說，竟還有幾分道理。”
沈嬪立直身子點一點頭，撐著腮道：“尋常貴妃甚少到各宮走動，都是我們幾個去到凝月宮給她晨昏定省，為何那日她就帶著小公主出來轉悠了呢？可見她們姐妹是串通好了的。”
這就無怪乎陛下會生貴妃的氣了，任是誰被這樣算計，心裡頭都不會好過的。
“看來這次貴妃娘娘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噗嗤……”沈嬪自在她的聚荷宮裡樂不可支。
樂晚晴見了陳盈，也少不得得問個仔細：“二小姐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陳盈眉梢一挑，甚是納罕：“你這話什麼意思？”
樂晚晴便道：“怎麼，娘娘還打算要瞞著我不成？我可都聽說了，說是二小姐……”她因知道這話說出來不大好聽，便壓低了聲音，又道，“說是二小姐在你的殿中勾引了陛下，可有此事？”
“這事你是從哪裡聽到的？”
陳盈深鎖柳眉，明明此前她已經交代過了銀霜和莀若，不許她們往外頭說去，怎麼樂晚晴竟也知道了此事？
她大為驚詫，樂晚晴便道：“總歸是你宮裡傳出來的，要不然我也不會聽得這麼仔細，還說是二小姐為了誘惑陛下，特意用了迷香？此事難道也當真嗎？”
陳盈眼見東窗事發，瞞不下去，索性也就不瞞她了：“的確當真，不過正好你來了，我倒也有事要問問你。我分明記得這迷迭香我只讓銀霜去你的司醫司拿過兩次，怎地我二妹手中居然也有宮制的迷迭香？”
樂晚晴想了一想，便回她道：“迷迭香因是催情助興的東西，是以司醫司管制甚嚴，不拘何人來拿，每拿一份都會留檔記存。若是我所記不錯的話，你們凝月宮拿了可不止兩份。”
不止兩份？這麼說來，陳霜她果然是趁她不備，從司醫司拿的迷迭香嗎？
陳盈追著問。
樂晚晴笑道：“司醫司每日裡出出入入的藥物那麼多，我哪裡記得完全是何人取了何物，只是每月盤存的時候會對一對數目。娘娘要是想知道是誰從司醫司拿了迷迭香，還須得臣妾回去之後檢視了才能夠知曉。”
陳盈忙道：“此事幹連甚大，請你務必查個仔細。”
若當真是陳霜拿的，該罰陳霜的她俱都罰了。
若不是陳霜拿的，那麼，就說明在陳霜勾引陛下一事上還有個幕後推手在。
陳盈思忖片刻，忽而叫進來銀霜和莀若，問她二人道：“我此前囑咐你們的話，你們可都照做了？”
銀霜忙點著頭：“娘娘的每句話，奴婢們都謹記在心，再不敢違背。”
陳盈便又問：“如此，本宮倒有一事不解了。霜兒的那件事，本宮明說不許你們兩個往外頭傳揚，今日樂嬪前來，竟說外頭早已傳聞漫天了，本宮卻好奇得很，你們兩個到底是哪一個走漏了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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