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盈淺笑了笑道:“是關於寧闌珊的事,她謀害臣妾在先,構陷安嬪在後,於法而言,其罪當誅。只是臣妾想著,她畢竟伺候過皇上一場,亦是秀女堆中百裡挑一摘選出來的,若是就這麼給她定了罪,倒讓人說皇上和太妃娘娘看錯了人。再者,聽聞寧貴寧大人風評甚佳,若因寧嬪之事,而毀了一方父母官,也白費了朝廷這麼多年栽培他的心血。是以,臣妾自作主張,將寧闌珊褫奪封號,逐出宮門,去那山頂敬慈齋削髮為尼,日夜為如妃誦經超度,以贖其罪。此後,寧氏一門便與寧闌珊再無瓜葛。”
“再無瓜葛?”這麼說來,陳貴妃饒過了寧嬪不說,竟還打算要放過寧家老小?
韓貴太妃有些不信她會這麼好心,便追著問道:“然後呢?”
陳盈一笑:“然後臣妾打算將如妃風光大葬,遷入妃陵。”
“就這些事?”
韓貴太妃還是有些不信,曾幾何時,性情乖戾的陳貴妃,居然變得如此通情達理悲天憫人起來?
“從蓉,本宮莫不是老了?”要不然,她怎麼都跟不上貴妃的想法了?
韓貴太妃眼看著陳盈來了又走,怔忡許久,也緩不過神來。
從蓉掩口輕笑,上前給她捶了捶肩道:“奴婢一早就跟娘娘您說過,貴妃現如今可不是從前那個模樣了,娘娘您還不信,這一次總可知道奴婢說得沒錯吧?寧嬪犯的罪,說是十惡不赦都不為過,太妃娘娘憑心想想,若換做太妃您在如今貴妃的位置上,您能這般輕巧就饒過寧嬪去嗎?”
她?她若是貴妃,受了這場災難,必然是饒不了寧嬪的。
自古後宮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對敵人心善,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再大度,也容忍不了一個害過自己的人,好好地活在自己眼皮底下,哪怕出家為尼,也不能解此恨。
卻為何,陳盈那個女人竟能做到這般淡然?
她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韓貴太妃甚是納罕,從蓉知道一時半刻的也說服不了她,便不再於此事上多言,只道:“咱們宮裡沒了小公主,難得清靜下來了。”
韓貴太妃失笑:“清妍那個小丫頭,都被寵慣壞了。不過,咱們宮裡如今也只有她和清庭兩個孩子,若再多兩個就更好。只是,看眼下這情形,也唯有貴妃有希望懷育龍種了。”
聽聞皇上最近時常在凝月宮起居,旁人想要分一杯羹都不可能。
韓貴太妃思及此事就難免惆悵,不覺把那選秀之事又提了出來。
從蓉笑道:“眼看都要到年關了,開春即可選秀,太妃娘娘您就別太心急了,咱們也不怕多等這幾日。”
“哎喲,本宮怎地不心急?”韓貴太妃嘆口氣,“再不急起來,這宮裡還有個人氣兒嗎?”
統共就四妃六嬪,去了一個李妃,去了兩個入冷宮的嬪妃,現如今再去了一個死了的安嬪和一個出家的寧嬪,剩下的就只有三妃兩嬪了,還比不過皇城根下大戶人家呢,好歹大戶人家還有幾個通房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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