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大燈刺破高原的黑暗。
由於天還沒亮，李辰開的速度並不快。
國道上幾乎沒有車輛行駛。
視野中隱隱能看清道路兩邊的情況，一邊是高山，一邊是峽谷。
前方更高處有車燈光，顯然，有比李辰走得更早的人。
地上有暗冰，車速根本快不起來，一路上只聽得到防滑鏈壓破暗冰嗞嗞聲。
楊思穎坐在副駕駛開始打瞌睡。
李辰放慢車速慢慢造邊停下，將楊思穎的坐椅往後傾斜，到後邊取出楊思穎準備的羽絨被給楊思穎蓋上。
拿出一瓶氧氣，稍稍擰開閥門...且安全帶將氧氣固定在後排中間坐位上。
楊思穎一直沒醒。
李辰再次發動汽車上路。
進入上山連續山道後，車速變得更慢。
車身來回晃，這麼大的動靜，楊思穎仍然呼呼大睡。
手機上不斷髮來訊息提示，應該是微信群裡不斷有人發訊息。
李辰卻並沒有心情看。
一個多小時後，天空才似乎變得了亮一些...
路也好走了不少。
路上經過一個村莊，路邊一排二層樓房，照牌上寫著停車住宿。
停在路邊一長溜的大貨車，司機正在檢查汽車。
高原上溫度低，很長的一段路上都沒有人煙，保證車輛正常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李辰車速仍然快不起來，僅六十公里左右。
再開了一個小時左右，車子輪胎衝過一個公路上的淺坑，旁邊的楊思穎被顛醒。
打了個哈欠，睜開眼嘀咕：“總算天亮了...”
李辰方向盤來回轉：“我說，你到後邊去睡肯定更舒服。”
“不，我就要陪著你一起...”
“坐久了對身體不好，會不舒服...”
楊思穎忽然想到什麼：“沒事，哎，你心臟到底有沒有問題？”
“真沒事。”李辰轉頭：“你關心我嗎？”
“我當然要關心你啊，要是你不能開車，這麼遠我一個可開不了...”楊思穎拉下後視鏡開始照鏡子，對著鏡子道：“嗨，楊思穎，早上好，全世界你最漂亮...”
楊辰不由得樂了，小姑娘跟男人性子還真不一樣。
“你笑什麼？”
“我哪有笑？”
“我明明看到你笑了。”
“好，那我就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