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空谷幽蘭般神秘，又好似空山新雨後的清新。
壓下內心的動盪，李川好奇道：“您是？”
“大將軍今日去了邊關，可曾怪她？”
紫然沒有回答李川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語氣也不像以前生硬，而是變得溫和。
“唉——”李川嘆了口氣。
他看紫然沒有回答的意思，也不再詢問，輕聲道：
“家國天下我還是分得清的，有什麼好怪的。”
“只恨無我能為力，幫不上什麼忙。”
紫然沒有說話，一雙妙目緊盯著李川，像是要看清李川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川坦然對視，絲毫不懼。
這本來就是他的真實想法。
“你終於長大了啊！”
紫然精緻的俏臉上，突然露出濃濃的倦色，彷彿卸下了一層面具。
前後轉變之快，就像是凋零的曇花一般。
“啊？”
對於紫然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和話語，李川有些懵逼。
什麼叫終於長大了，這話怎麼這麼像是一個長輩在對晚輩說的。
紫然說完後，李川也不知道接什麼，氣氛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半晌。
“政事很繁雜嗎？”李川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之前見到的女帝紫然，一直都是一副自信昂然，威武霸氣的模樣。
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眉間佈滿了倦色。
像是身上壓著萬鈞擔子。
“一直都很繁雜，”紫然揉了揉眉心，繼續道：
“尤其最近，草原蠻人的大汗實力有所突破。
沉寂了三年，帶兵十萬捲土重來。
在我邊境蠢蠢欲動！
染衣不得不前去穩定軍心啊！
我大燕目前只有她，才能有這個實力能與其對抗！”
“這也是我今晚過來的目的，來替染衣解釋一下。”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必要。”
紫然說著，蔥白的手指揉著太陽穴，似乎很是疲憊。
“很有必要，您能來我很高興！！”
李川說完，看著疲憊的紫然，又鬼使神差的說道。
“要不我幫您揉揉？”
但是說完他就後悔了。
怎麼突然就嘴瓢了呢！
面對李川的問詢，紫然沒有說話，而是輕輕閉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