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慧雖然沒有正式將豔無憂收在門下,卻教了豔無憂武功,倒也算個外門弟子。豔無憂實在是不想一個丫鬟,主僕相稱多有不便,便以師徒相稱了。
“前方有打鬥聲,你帶惜朝去看看吧!”
並非石慧多管閒事,而是這三年來,石慧教導顧惜朝和指點豔無憂幾乎是閉關一樣。孩兒學什麼會什麼,難免有些膨脹。石慧便有心讓顧惜朝多長長見識。
“那娘,我和豔姐姐去看看了!”顧惜朝聞言,立即掀開車簾子,跳下了馬車,有些迫不及待。
石慧也沒什麼,從馬車的屜子裡取出一本書看。
沒想到豔無憂和顧惜朝去了一刻鐘就回來了,原來他們到的時候,那邊已經打完了。三個四人,一個重贍青年,豔無憂和顧惜朝將那受贍青年抬了回來。
青年約莫二十多歲,長得頗為英俊,卻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布衣。當然他的衣服可能是在剛才打鬥中破的,不過從他的頭髮和衣服判斷,這個年輕人素日就有些不修邊幅。他的腰間繫著一隻酒葫蘆,赤著雙足。
因著任慈許多時候都以丐幫幫主的身份出現,雖然他總是穿著有補丁的布衣,卻一向漿洗的乾乾淨淨。不過有個丐幫幫主的相公,石慧素日裡也沒有少和乞丐相處。以至於這不修邊幅的年輕人不覺反感,還生出幾分親牽
“此人練的是腿上功夫,輕功極佳!”
“孃親如何知道?”顧惜朝好奇道。
“自己看!”石慧彎腰去摸他的脈搏,“傷勢雖重,卻是外傷,不要命。不過他似乎生來帶著內傷,他的母親在懷孕時和人動過手。生頑疾加上重傷力竭才會暈死過去。”
“那孃親,我們要救人嗎?”
“人都抬回來了,才想起來這個問題?”石慧輕嗤一聲,取瀝藥和傷藥、止血帶等交給顧惜朝,讓他給青年喂藥包扎傷口。
追命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睡在一張柔然的床上。高床軟枕,從來不是他之所好,追命從來不是一個耽於逸樂的人。追命敲敲腦袋,他記得自己在追捕逃犯,犯人雖然都死了,可是他自己也受了重傷。
莫非是有人將他救了回來?
追命正在思索之際,就發現有人推門而入,卻是一個八九歲的男童:“你醒了?有沒有好點?”
追命坐起身,摸了摸身上的傷口,所有傷口都已經被好好處理過。胸口也沒有那種悶悶的感覺,完全沒有過往受傷後的那種虛脫。
“在下崔略商,敢問是公子救了我?”
“算是吧!”顧惜朝踱步走到追命面前,“我和我娘還有豔姐姐路過,看到你重山底,就把你抬了回來。沒想到你吃了我孃的藥,竟然睡了兩兩夜,好厲害!看起來你的臉色好多了,不知道我孃的醫術厲害,還是你的身體好。”
“原來令慈是杏林過手?敢問公子高姓大名?”追命拱手問道。
“顧惜朝!”顧惜朝走到追命面前,壓低聲音問道,“崔先生,你的武功厲害嗎?你是不是練得腿上功夫,輕功如何?”
追命雖然驚訝他的問題,不過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沒有敷衍,點零頭:“我練的確實腿上功夫,長於輕功,因是捕快,江湖人送一外號‘追命’。”
“原來你是捕快啊?”顧惜朝搖頭道,“你的樣子可不像捕快,倒像是江湖人。捕快我見得多了,一個個貪生怕死,像你這樣拼著重傷抓犯饒可不多見。”
追命有些無奈,朝廷奸臣當道,官府亦是烏煙瘴氣。神侯府無力改變所有,自能免禮自持不同流合汙了。
不待追命話,顧惜朝有擺手道:“不過,我娘不能以職務定人好壞,雖如今朝廷吏治腐敗,都能有幾個不得志的好官。下有許多捕快,總有幾個好的。”
“公子看的通透!”追命有些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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