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慧迅速制定了一份計劃,將賈蓉和賈璉叫了過來。她不好去見賈敬和賈赦,只能讓賈璉、賈蓉去談。
對於賈赦再簡單不過了,石慧只是讓賈璉告訴他,可以幫他搬到榮禧堂,但是他要將東大院的部分及後面的下人房讓出來建造書院。
賈赦聞言,不由眼前一亮。他現在為了孝道只能屈居馬棚旁。對於不能住進主人住的榮禧堂,心中不是沒有怨言的。但是他心中在不滿,也反抗不得。
可是賈赦心中並不是沒有想過賈母死後,如何將賈老二趕走的事情。但是在史太君活著的時候,住到榮禧堂,賈赦想都沒有想過。
如今聽說自己能住榮禧堂,別說讓出部分,就是將榮禧堂讓出來,賈赦都沒有意見。至於寧國府這邊——
而賈敬這邊,他忙於公務,無暇處理此事。如今兒媳婦既然有這個遠見,賈敬也表示很滿意,委任石慧全權處理。
對於榮國府的事情,石慧也是討個巧。張家有意讓賈璉尚主是為了史太君無法用孝道來壓賈璉。為了賈璉提高競爭力,張家本來對於這件事也有些意動。
他們以前不喜歡賈赦,又深陷奪嫡的暗流自然無心關注榮國府的事情。可是現在呢,讓賈赦住到榮禧堂可以讓賈璉這個世子請封時更有顏面。
這件事對二房和賈母都是一件打擊,能夠讓史太君婆媳不高興,張家表示很滿意。
於是,本來非常無視賈政的工部官員竟然開始紆尊降貴的來為難賈政。然後有御史上奏榮國府違制以及賈政以區區從五品竊據榮禧堂鳩佔鵲巢之事。
素來自詡端方的賈二老爺為了這件事幾乎羞於出門。
眼看事情越演越烈,賈敬不得不出面讓賈赦和賈政調換了住處,又封掉了兩府違制的房舍。
藉著清除違制房舍,族學的土地也就順便劃了出來。寧國府的會芳園,以及榮府東邊下人房,以及兩府之間私巷等併入書院。
石慧又請了山野子出手,將書院分為內書院和外書院,內書院略小,就在原會芳園,略作改動,亭臺樓閣秀美異常,是個女書院。外書院則比較粗狂,除卻學堂還設定了武場等。
“還請老太太節哀順變!”石慧上前勸道,“有道是人死不能復生,姑姑既然已經去了,我們還要想著後面的事才是。”
賈母聞言,果然止了哭聲,哀然道:“侄孫媳婦來的正好,正要使人去找你過來。我這幾個孩子,唯獨最疼你姑姑。可憐我的敏兒,年紀輕輕怎麼就去了。讓我這老婆子白髮人送黑髮人,我狠心的敏兒啊!”
賈母說著又哭了起來,石慧少不得勸上幾句。
如此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賈母才道:“敏兒在京中之時,與你最是好的,這事情,你可幫著拿些主意。”
石慧點頭道:“姑姑是長輩,自是應該的。此去揚州山高水遠,林府的人來報喪,路上已經耽擱了日子。好在停靈四十九日,還能來得及奔喪。只是這奔喪的人選今日就該定下來。”
“既然這樣,就讓璉兒去吧!”王夫人捻著佛珠道。
“璉兒與公主新婚不久,倒是不好衝撞了。”石慧皺眉道。
這王夫人倒是使喚賈璉習慣了。如今賈璉好歹也是駙馬,可不是她一個宜人能夠隨意使喚的。此去揚州少不得要一兩個月,就算公主不忌諱這個,人家新婚燕爾也不該有這樣的遠差吧?
再說了,如今賈璉是戶部主事,賈政不能離京,難道賈璉就能離京不成?
“那不如派個管事去?”邢夫人隨口道。
石慧不由暗暗嘆了口氣。
賈赦、賈政這樣的大老爺,是沒得指望的。奔喪不是遊玩,一路上要趕路,慣會享樂的賈赦定然不肯。而那個雖然無所事事,卻日日點卯的賈政素來自持勤於公務,只怕也不願意前往。
小輩中唯有一個成年的賈璉去不了,榮國府竟然就沒有主子可以南下了。
石慧無法,只得讓賈府先打點需要帶走的行李。
回到寧國府,賈敬看了林如海的信,便發話讓賈珍和石慧南下。賈珍沒有官職爵位在身,出京也方便。林如海與賈敬這幾年也算極為交好,如今林如海開口,賈敬自然不會拒絕。
賈珍和石慧是賈敏的晚輩,前去奔喪也在情理之內。
賈敬發了話,賈珍也不敢反駁。石慧著人準備行李,準備隔日啟程。既然是奔喪,還有許多東西要準備,倒也不是說走就走。
可是沒想到,賈珍卻突然病了。
賈珍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生病,石慧並不想知道,左右是不願意去揚州那麼辛苦罷了。
沒奈何,石慧只得給賈薔、賈蓉兄弟兩個告假,帶上兩個半大的小子南下。
待到了揚州,已經是過了五七,好在停靈是七七四十九日。
林府之內,也是一團糟。賈敏去了,兩個孩子尚且年幼,林如海一面忙於公務一面要處置賈敏的後事,加上哀痛妻子代己受過,整個人精神氣都不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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