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嫻...我就知道你能認出我。”
百里嫻並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她冷冷的看著江風揚。
“我跟你有什麼關係？”
百里嫻對江風揚有印象，記得他的名字，但腦海中的畫面太過零碎。
她能記得他應當是沒有傷害過她。
她們不是仇人，她內心深處對他沒有太多的恨意。
情緒波動並沒有像看到凌錦那般兇猛。
但...看到他那張臉，心口莫名很疼！
而且她越是去回憶，頭疼得更厲害，情緒控制不住的開始爆發。
她心中升起一團無名火，想殺人！
她的腦海裡迸出想殺了所有人幫她的孩子報仇的想法。
但僅存的理智告訴她，這群人跟她的關係不一般。
她要剋制！
她不能殺了他們，若是殺了他們，她永遠都想不起來那些零碎的畫面是什麼。
所以她強行壓制心中的怒火，因為這舉動，她渾身顫抖，額頭上汗珠越滲越多。
江風揚見她痛苦的模樣，下意識的想走上前。
但對這種精神障礙有一定了解的葉梓立刻拉住了他。
“師父你別過去，她現在對我們還是很防備。”
“你過去只會刺激她發瘋。”
雖然發瘋這個詞有些扎心，但葉梓是實話實說。
如今的百里嫻其實就是有精神疾病的瘋子。
江風揚立即停下了腳步，他有些緊張的看著葉梓。
“徒兒，我現在要怎麼做？”
江風揚的聲音沙啞又顫抖，他找尋了多年的妻子就在眼前。
但他卻不能上前相認，而且在她痛苦時，他只能袖手旁觀。
他恨不得是他去代替百里嫻承受這樣的痛苦。
葉梓拍了拍江風揚的手背：“師父，你且冷靜些。”
“稍後我試著靠近，你不要說話驚動她。”
這種精神障礙的病人最不能受刺激，特別是江風揚這種跟她有牽扯的人。
江風揚的靠近，甚至是一句普通的言語都有可能讓她的精神防線徹底崩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