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擺脫這些阻礙的方法,就是正面迎上蓋聶這一劍。
這就是鬼谷的縱劍勢,果真非同凡響。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
掠步殺,燕剪水。
蓋聶以一招縱魚之壑,逼迫荊軻捨棄擅長的戰鬥方式,不得不採取正面交鋒,而荊軻也心知肚明。
兩人各自劍出,針尖對麥芒,衝突的劍氣掀起逆亂狂風,周圍的岩土地面裂縫開始蔓延。
……
“這股劍勢?是蓋聶!”
羋萋萋抬頭望向山崖頂端,神情似有疑惑,“與他交手的,竟然不是衛莊。”
“咳~呵~,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停手。”
在羋萋萋對面,被汗水浸透的鐘離昧狼狽地爬了起來,大口吞嚥著空氣。
羋萋萋只斜眼瞥了他一下,什麼也沒有說便扭頭衝向山頂。
“能與蓋聶交手的劍客,會是誰。”
“到底怎麼回事?”
鍾離昧也抬頭看向羋萋萋剛才張望的地方。
他對劍的感知遠不及這些劍客高手,但憑他出色的眼力,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狂風無緣無故地興起,並且只侷限在一小處,揚起的沙土瀰漫一片,在空中鋪開了濁流。
“咕~”
鍾離昧狠狠吞嚥下口水,不禁想起了當日逃亡時,龍淵劍風荼與蓋聶大戰的場景。
“在這麼遠的距離,我竟然……”
僅僅遠遠看著交戰所產生的餘波,身體就本能地在恐懼,他對這樣懦弱無能的自己無比憤怒。
“嘁,再來!”
鍾離昧對自己怒吼一聲,抄起一根羽箭,拉開了染血的弓弦。
……
“發生什麼了,蓋聶竟然會與人出手。”
陳囂是第二個趕到交手現場的,他看見一個陌生的面孔竟與蓋聶戰得難解難分,不禁大為驚訝。
第一個到的,毫無疑問是衛莊。
陳囂倒是希望衛莊能給個回答,但顯然後者全心投入在觀戰中,連現場多了個人都毫不在意。
漆雕紀良也來了,腳尖剛剛落地就對陳囂問道:“與蓋聶交手的是誰,江湖上似乎沒有這號人。”
“我也不清楚。他們應該不是敵人,甚至說關係頗為熟稔,只是不知為什麼戰到如此地步。”
陳囂看向蓋聶,心中對戰局已有判斷:此人劍法了得,竟一度佔據了優勢。但面對蓋聶,他的優勢進攻卻無法致勝。縱劍勢正在不斷拔高,蓋聶一旦反擊,必定是雷霆萬鈞的決勝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