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警告五個斥候,節仗杵地,“此行機密,切不可洩露王上身份。違者,斬。”
“是。”
他看著五人又補充一句,“現在起,稱王上為,尚公子。”
“是。”
馬車跟著斥候行走,眾人恢復常態。
王齮?
此時的陸言,已經不是初來此世界,也就只知道個信陵君之類的。身處儒家的三年,為了寫書,上古到戰國,各種典籍他查閱無數。當代各國的王公貴族,文臣武將,也都心中有數。
王齮,秦國名將,曾經是武安君白起的副將,戰功赫赫。
信陵君合縱破蒙驁那年,他攻克了上黨,之後就沒有聽過什麼訊息。
跟著斥候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接近日落,暮色下的秦軍營,內部傳來士卒的操練吶喊,聲威震天。
粗壯的鐵索拉動,軍營的大門緩緩開啟,眾人進入。只見無數軍械排列,散發著寒意,士卒演練,一招一式間,遍佈著殺機。
嬴政撩開窗簾,望著正在操練的軍陣,露出笑意稱讚:“平定千軍,重甲一方。平陽重甲軍果然是我大秦精銳,肅殺之氣儼然可見。”
李斯將脊背向後靠一點,說道:“據聞王齮將軍治軍極嚴,率麾下平陽重甲軍歷經秦國三代君王,久戰沙場。攻長平,奪武安,克皮牢,占上黨,戰功煊赫。”
戰功煊赫?陸言在旁聽得快心肌梗塞。
什麼王齮將軍的平陽重甲軍,還歷經三代君王,就跟當年他聽到,蒙家的黃金火騎兵一樣,說得跟私軍似的。
再比如,雪衣堡的白甲軍。
未來的始皇帝手下,有這種聽著像私軍的稱呼,就很彆扭。
算了,秦時世界畢竟不一樣,我忍了。
這時,蓋聶的話語帶著濃濃的警惕,傳給眾人,“攻佔上黨後,王齮將軍與平陽重甲軍常年駐守在太原一帶,而今忽至秦韓兩國邊界鎮守武遂,此事必有隱情,還需小心。”
等一下,王齮,常年駐守太原——
太原!!!
長信侯嫪毐,封地就在太原,甚至被稱為“毐國”。王齮駐守太原七八年,這兩人扯到一起不是不可能。
陸言長呼一口氣,這個意外有點大。
他想過軍營中會有對方的人,但這個軍營的最高將領王齮極有可能是對方的人,有點過分。
平陽重甲軍,是王齮把持這麼多年的精銳,就算秦國計程車兵心向秦王,但這軍營裡對方的心腹佔了多少,可就說不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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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大凶。
陸言的腦袋飛速轉動起來。
“屬下這就去通報將軍。”
斥候隊長單騎快馬向前,脫離了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