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後背狠狠的摩擦著自己的身體,想要讓疼痛來分解自己的注意力,想要靠其他的來忍受住自己內心的不受控制。
“早早。”慕辭典走到她身邊。
那麼高大的一個聲音站在她面前,似乎擋住了她頭頂上白熾燈光。
他說,“我可以幫你”
“滾”辛早早尖叫,瘋狂的尖叫,“我寧願和那個男人,也不會和你你給我滾”
辛早早狠狠的說道。
她滿目猙獰,因為內心的渴望讓她整個人變得非常的恐怖,她猩紅的眼眶,此刻似乎因為『藥』物的原因,鼻血都流了出來,但她就是一直在隱忍著一直在隱忍著,對慕辭典的靠近,無比的拒絕。
慕辭典眼眶有些紅。
他就這麼站在不僅不遠的距離看著辛早早,看著她忍的那麼辛苦但就是不需要他。
他默默地看著。
沒有走,也不敢靠近。
只能保持著,這個距離。
他僵硬的站在她面前,看著她控制不住的不停摩擦著自己的後背,看著她忍得痛苦的在用頭撞擊牆壁,看著她甚至隨便抓起旁邊的木屑,狠狠的戳著她的身體,一直在最最極端的方式,剋制著自己。
慕辭典還是站在她面前,就這麼看著她。
看著她殘暴的自虐行為。
他說,聲音已經啞到說不出來了,那一刻還是在問她,“我送你去季白裡那裡可以嗎”
辛早早那一刻突然抬頭。
滿眼猩紅的看著慕辭典,看著他,突然陰森的笑了一下。
那個笑容,慕辭典就這麼看在眼裡。
他知道,辛早早恨她。
恨到,想要殺了他
終究。
他沒有送辛早早過去,因為她不會讓他碰到她。
他也沒有叫季白裡過來,因為辛早早沒有說好,而他選擇了自私的陪著她。
他想,或許,萬一,辛早早接受不了了,他還在的。
他還可以這麼卑鄙一次。
然而
辛早早挺了過來。
那個時候,天『色』已經亮了。
透過窗戶還是照耀進來一道陽光,陽光打在了辛早早蒼白虛弱的臉上。
世界很安靜。
房間中沒有誰發出一點點聲音。
辛早早靠在牆角,就這麼看著陽光的方向,這一晚上到底經歷了什麼,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而慕辭典。
慕辭典就在她面前,站了一個晚上。
一動不動。
就好像石化了一般。
彼此就這麼一直安靜著。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誰都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