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社會中，大家都應該講文明，有事能用嘴把人說死的，就絕對不用手。萬一失手沒死，那豈不是還要賠大錢？
清強忍住了出手的衝動，他張口詢問道：“那個，你是這裡的業主嗎？”
白天不適合乾的事情，留在夜裡去做就好了。
男人一點防備都沒有，直接就回答說：“算是吧。”
“嗯？怎麼說？”
男人的眼睛突然有些紅了。“四號樓二單元十一樓。我家是那層的。”
清心中有些竊喜，連單元和樓層都搞清楚了，只需要弄清楚門戶，他就可以“復仇”了。
“哦，那你以後可要經常光顧我的書店啊。雖然……”清一邊笑著說，另一邊則是拿起熱水倒入杯子。
“怎麼？還有一杯？”男人看著他手上的動作，有些不安。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不自覺的他把看直播時候的騷話都說了出來。
“我拒絕！”男人轉身要走。
“十塊！”
男人瞬間把那杯子拿了起來，直接就放到了嘴邊。
這次他沒能一飲而盡。
“艹！燙嘴。”男人放下杯子，捂住了嘴巴。
清開啟小冰箱，用夾子捏出了幾塊冰。遞給了男人一塊，其餘的都扔進了杯子。
“喝出來味道了嗎？”清問道。
男人嘴裡含著冰塊，說話有些模糊。“布吉島，水太騷，沒肝眼瞎。”
“那你休息會再喝吧，先給你轉錢吧。”清拿出手機，開啟了掃一掃。
男人也毫不客氣的點開了他的收款碼。
“叮咚~”一聲之後，兩人之間的交易基本就算是完成了。
錢到賬了，男人也不好意思不喝第三杯水了。他端起杯子打量了一下，基本和白水差不多了，只是其中還漂浮著一些細黑的咖啡粉，看起來有點像是蟲子。
這次男人沒再一口悶，他先是稍稍喝了一點，確認了溫度合適以後，才逐漸加快了速度。
見男人把杯子放下之後，清趕忙問道：“這次呢？什麼味道？”
“白開水味。沒什麼特別的。”實話總是驚人難以接受。
清點了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男人看他發呆，轉身就要走。
“那個，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在男人走出門口之前，清將他給攔住了。
男人看著面前的清，笑了笑。畢竟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如今他兩樣全佔了。
“什麼問題。你問吧。”
“就是，你覺得這飲品能代表你的生活嗎？”清滿臉期待。
“呵呵，你得生活全都是苦的嗎？”男人反問道。
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年長的總會突然說出一些很有哲理的話，畢竟多吃的那幾年飯，都不是白吃的。
男人見清在思考，就又提出了一個建議：“如果你真的想做出一個有關於生活的飲品，試著加點糖吧。畢竟還是笑著的日子比較多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