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的嗓子都啞了，哭的再也哭不動了，審判才得以繼續下去。
“孩子，我現在將會問你一些問題，請你好好回答可以嗎？不要再有情緒波動可以嗎？”法官突然說話溫柔起來，大概是看在我還是個孩子的份上吧。
我點了點頭，還帶著啜泣聲：“可…可以。”
“你覺得平時爸爸對你好還是媽媽對你好？”這是個套，最終審判結果出來之後我才知道。
“都好，都對我好。”對於上面的那種問題，平日裡在酒席上，我回答的多了。
我看到法官的眉頭皺了皺，不過他很快就問了第二問題。“平日裡誰給你買你想要的東西？”
我扭頭看了看爸爸，他一看我轉頭過來，就快速把目光閃開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不敢看我。
到是爺爺奶奶的口型是讓我說爸爸。
我又看向了媽媽，她只是低著頭一直哭，一直哭。
她哭的比我久，她還沒哭累。
我多想去抱抱她。
“爸爸媽媽都給我買，只是爸爸買的多一些。”我如實回答到。
我聽的很清楚，爺爺奶奶很高興的歡呼了一下。
法官敲了一下他手中的“驚堂木”，爺爺奶奶的笑聲瞬間就消失了。
法官再次問道：“平常是誰陪在你身邊比較多一些？”
這個回答很輕鬆，我絲毫沒有停頓就回答了：“歡歡！”
歡歡是我小時候的朋友之一，從小學開始一直到中學畢業，我們都是同班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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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家住的也不遠，可以說，我和歡歡在一起的時間是最長的了。
法官明顯被這回答給驚到了，他無奈之下換了語氣問道：“嗯，就是爸爸或者媽媽誰陪你的時間長？”
這個問題確實難倒我了，父親管理公司，平日裡根本不回家。
母親一個人也在死撐著她的公司，雖然會回家，但是也都是在我睡著之後回家，在我睡醒之前就離開了。
最終，我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法官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或許是有些不耐煩了。直接放出了一個最為致命的問題。
“你爸爸媽媽要分開了，你選擇和誰在一起？”
這話很熟悉，爸爸和媽媽也常常問我，開始我還會笑著回答一個人。
再後來，我笑一笑就過去了。
最後我就麻木了，乾脆就這樣回答他們：“我拒絕回答你們這個問題，除非是在法庭上，法官問我我才會回答。”
呵呵，沒想到啊沒想到。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我把目光投向了母親，她雙眼通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能看的那麼清楚，看的到她眼角有淚珠滑過。
她雖然還在哭著，但是我看的出她眼神裡的堅毅，也看的懂她眼神裡的意思——
讓我選她。
我很糾結，我閉上了眼，選擇題，一直都是我的弱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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