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珏,想要守住賀國嗎?”見到他錯愕的神情,賀琅玥認真的看著他,眸中的凝視將周圍一派所靜謐。
賀琅珏重重地點了點頭,如何不想,這乃是他賀家的江山,怎能毀在他一人手中。
“既是如此,從明日起,早朝我便在其後垂簾。”
賀琅玥一字一句皆是斬釘截鐵,此一言仿若震懾九霄,皆貫穿著賀琅珏的耳膜,在其耳膜中久之迴盪,嗡嗡不絕。
垂簾聽政?
而他的眸子從頓然變得驚駭,此事,前朝僅有太后而為,她身為長公主,便如此行事,定會遭朝臣反對,天下人的流言。
她不怕嗎?
“阿姊,這般做,那些朝臣可會答應?”
他將心底的話問出,也是其最為憂患一處,生怕阿姊遭朝臣群起,千夫所指,他也護不住她。
賀琅玥看著他,唇角如刀鞘般凌厲:“不答應也得答應,我賀琅玥絕不容許賀家的江山毀在我們手裡。”
若是如此,她何以面對列祖列宗,步步籌謀得來的皇位,如何能在此刻毀於一旦,她不想,也絕不容許。
縱然千夫所指,又有何妨?
“是阿珏害了你,才致如今境地。”聞得此言,賀琅珏的眸子一垂,一切皆是恍然不安。
他也不想,但終究是無可奈何。
賀琅玥眸底的凌厲,瞬息一拂袖,撫了撫賀琅珏的面頰:“這不怪你,是阿姊沒有護住你的周全,讓你生了這般怪病。”
此事過後,定要拿太醫院問罪,都這些時日了還未尋到病由。
淚水直滾而落,窗外暖風和煦,照亮了賀琅珏半邊臉,但他卻是滿臉淚痕,淚珠盈眶,哭聲一時不絕於耳,一瞬間,便將頭埋入了她的懷裡。
賀琅珏哭的似個淚人,但又似孩童般無邪。
她見況,便伸手環住賀琅珏的腦袋,輕撫了半晌,再而垂眸看著懷裡的賀琅珏,眸子隱隱又有了幾分悲愴,記憶從思緒中蔓延,險些淚珠打轉。
此刻彷彿回到了從前,曾時那般相依為命的日子裡。
那般為了活著而步步為營,步步籌謀時刻,她本以為一切皆已過去,他們皆可安然,奈何事態並不如所願。
“阿珏,你要知曉,不論發生了何事,阿姊定會護你周全,永不相棄。”賀琅玥強扯出一抹笑,淚珠打轉,終是溼了眼眶。
聽得此言的賀琅珏,哭的也是愈發大聲,束髮玉官也因其東倒西歪。
他將臉盡數埋在她的懷裡,將這些日子成為帝王所積壓的苦楚一併發洩,朝臣針對其年少,更有一態事端等著他權衡,這帝王之路過的著實是壓抑。
只有在賀琅玥那,他才似個孩童,且是永遠長不大的孩童。
也只有賀琅玥會對他永不相棄。
若是當初沒有成為這個帝王,他們是否能夠過的安穩無虞,或是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
但如今,事已至此,他只能如此,也只能讓阿姊走向輿論之巔,他卻無能為力,為的只是賀國的江山社稷。
只希望朝中安穩,宋南歸能夠安然而歸,便不負阿姊所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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