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宋南歸便要出征守她的賀家江山,今日卻爭吵了起來,雖說本便是宋南歸在無理取鬧,玩童心性,但終歸是有幾分不捨。
待屋中塵埃盡去,床榻鋪設皆了,她才安然的坐於屋中飲茶,如今雖未至夜深,但卻已人煙寂寥。
則鳶靜坐在賀琅玥一側,托腮等著賀琅玥敘述今日的緣由。
“今日,我同宋南歸去宮中見阿珏,阿珏留我聊了幾分閒話,宋南歸便拂了一道陰鷙面色,甚至還同我論那墨顛。”賀琅玥眼底皆是無奈狀,眉頭緊蹙,扶額而言。
當真是莫名其妙。
“您是說王爺是因此事便同您置氣?”則鳶半信半疑,勾著眸子問賀琅玥。
不承想,如此小事,便能讓宋南歸記在心頭,且是當今陛下乃是長公主的同胞親弟,如此血緣有何擔憂。
更是如今墨寺卿與林初七修好,又與長公主有何關係。
則鳶著實難以理解這宋南歸是如何想的。
思緒未落,便賀琅玥嘆息點頭。
則鳶渾身打了個寒顫,只覺夜色的森寒直往她心頭裡躥,“原本還不覺,如今看看還真如傳聞中那般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傳聞中宋南歸便是如此,奈何她看到的皆是這宋南歸對長公主是如何的柔情似水。
“也罷,過幾日再同他修好便可。不過,也不知這許國給不給這修好的機會……”賀琅玥喃喃,卻不改以往的一貫鎮定與優雅。
許國給不給這修好的機會?
則鳶抬眸,凝著賀琅玥,問道:“與許國有何關聯?”
“許國如今正在賀國邊境肆虐猖獗,阿珏下旨派他去了擊退許國,出征時日應當也在近些日子了。”賀琅玥的話語微頓,眼底略有悽清與悵索之意。
出征邊境?
則鳶倒抽一口氣,若當真如此,定要好些日子才歸來,前途也不知是否安寧,既是出征,便是性命交付。
雖說宋南歸是賀國戰神,但並不是神人,不可確保其百戰百勝。
每一次出征,皆是九死一生。
“那長公主應與王爺早些修好才是,出征乃是九死一生之事,見幾面,還是幾面。“則鳶輕聲道,話語中含著一些失望之意。
“看著吧,只能等他消了氣,如今也就只能我依著他了。”
賀琅玥一聲嘆息,她何嘗想與他爭執,本就要離別些日子,多聚首幾日算幾日。
“也罷。”賀琅玥思索了半晌,起身行至床榻上,“先歇息吧,你也早些去歇著。”
眨眼間,則鳶便見賀琅玥酣然入夢,還未褪去外衫,便雙睫靈動,鼻息微微的睡去,想來是今日的長途跋涉,著實是累了。
日夜奔波才來了京都面見阿珏,原本心緒才安然了些,卻未承想受了一肚子氣,夜晚還得因置氣睡在梅苑。
今日果真是諸事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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