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謝樊出聲。”
走出地牢,只覺周圍一片明朗,依舊有蟬鳴鳥雀伴耳,氣息亦是驟明,心緒也較其中緩和了些。
“初七啊,這幾日你便住在這大理寺中吧,莫要再回那妙手紅樓了,妙手紅樓過於吵鬧,影響你修養。”墨轍拄著柺杖上前,率先衝林初七道。
林初七愕然,抬首看墨顛時,墨顛的眸底卻有了神采,垂首望了望她,眼底蘊著流溢水波。
“若是墨顛同意,我自然是榮幸之至了。”林初七彎了彎唇,淺笑黛然。
“這……大理寺中似乎並無寬舍供林姑娘居住了……”身後默默無言的江嵐率先打破了此間微妙的氣氛。
頃刻間微妙化為凝固,王佑夷衝著江嵐使了使眼神,奈何江嵐依舊未解其中奧義。
“要不……”林初七尚未說完,便被墨顛所打斷。
“那便將我的居所讓給她,她也是因我而傷。”
江嵐心下亂撞,可這如今墨顛住的也並非是寬舍,早早地便將寬舍讓給了父親,如今又將現今住所讓予了他媳婦。
“那您住何處?”江嵐小心探問道。
“書房。”
墨轍同王佑夷皆是唏噓,堂堂一個大理寺卿竟是淪落住書房,何等的駭人。
只有江嵐信了墨顛的鬼話不知所云,雲裡霧裡,也不知自己說錯了何言。
“您何必這般委屈自己……”江嵐話語依稀,唇間略有其喟嘆。
“那我便委屈你,今日我便到你府上去住一宿。”墨顛沒好氣的回了一遭,卻發現江嵐急急往後退了一步。
“別別別,大人,您這樣做我家的那河東獅非得將我剝皮抽筋不可!”
墨顛瞪了他一眼,“那你便給我閉嘴。”
他又如何不知自己委屈,為了老爹與媳婦住書房,也不知明日啟晨是否會睡的腰痠背痛……
“你早些去歇息。”墨顛回神對上林初七的眸,話語溫潤,猶如清風過。
林初七點點頭,心底不知積蘊了多大的喜悅似在頃刻間欲要泵發,卻被她生生忍了住,憋笑看著墨顛。
“好。”
江嵐立在一側,思緒中盡是浮現出方才那不忍看的一幕,只覺這墨大人終是動了春心,自己也算是極為安全了。
若真如傳聞中所說此乃斷袖,可不要了他的老命。
“還愣著作甚。”王佑夷挪到了江嵐的身後,扯了扯其衣角,擺出一道面色猙獰狀,令他速速離去。
這三人中,僅有這江嵐最不自覺,呆呆的瞧著二人你儂我儂,其餘二人正欲離去,也把江嵐叫了住。
三人在不經意之間幽幽離去,留的二人在大理寺地牢口四目相對,眸深似海,蘊著無限情意。
“霍,他們人呢?”林初七倏忽回神,四下回顧,滿眼的迷惘之色。
“估摸著是怕打擾我們談情說愛。”
談情說愛?
林初七聞言思緒一凜,眸光流彩,且是暗喜,唇間淡淡的彎出了一道淺笑。
有趣,這道詞甚合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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