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武功,自然是反抗不了那月兒。
但她,終是不想將她經營的心血付之東流,如今僅有一搏。
卻見得那月兒走到她的身前,微微蹲下,雙眸相對,月兒伸出手來,抵住她的雙頰。
而她的雙頰亦是被那月兒的拉扯顯得幾分猙獰,唇齒微張,眼底掠過一絲的森寒,正於此時,沈清綰竭力一拂袖,將那避子湯從那月兒手中跌落。
那道瓷碗零碎一地,而那碗避子湯亦是散落。
月兒的雙瞳瞪得溜圓,亦是不可思議的瞧見如今情境,不承想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是為了自己向上攀,使出了全力。
一時間,月兒的怒意泛了滿腔,眼底那般不悅盡顯。
“沈清綰,你竟還反抗?”月兒的怒意正是喧囂於頂,再次揮手將她一扇,那沈清綰亦是受力倒地,唇角泛著一抹血色。
沈清綰落地之處,亦是方才那湯碗碎片之處,一道碎片與她的面頰交顧,劃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她倒抽一口涼氣,唏噓聲四起,疼痛的卻發不出聲來。
“既是你不飲這避子湯,那便休怪我無情了。”
月兒的眼底盡含冷厲,只覺一道厲然劃過眼底,上前端起一腳,朝著那沈清綰的腹部踢去,但終究是留了幾分餘力。
陛下說過,不要她命。
沈清綰無聲叫疼,面色皆皺在了一起,只覺疼痛從腹部再至思緒的蔓延,再而侵擾著全身,每一處神經。
此刻,她只覺自己並非自己,在這偏殿中翻來覆去,渾身抖動的厲害。
而此處的無人問津,她亦是知曉無人能夠救她,她只能無聲的忍受。
沒過一會兒,卻瞧見那沈清綰奄奄一息的癱倒在地,滿眼虛妄的瞧著天空一角,而那月兒亦是有幾分的疲憊。
隨即出了偏殿,喚了人,將那沈清綰抬出宮去。
沈清綰的這般容色,他人早已認不出,容色雖貌美,但終是狼狽不堪,零零落落。
宮人亦是習以為常,因是這宮中時常有犯了錯被責罰,狼狽被人抬出宮去之人,無非是丟於亂葬崗,或是丟到鄉野之間。
卻不知,如今被抬出去之人,乃是不久前那一舞清影的沈清綰。
不久之,此番場景在大街上顯得極為驚駭耀目,只是因這宮女抬著個奄奄一息的女子,在街上游蕩,著實惹人眼球。
且是那月兒將那沈清綰扔到了那攝政王府的門前,拍了拍手,不屑而走,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
沈清綰在這道淺淡的天明下,微微躺地,沒有絲毫的餘力,齒間咬唇,極具憤怒,再也沒有淚水,僅有那勃然不服之意。
今日的恥辱,她定當要討回來,讓那月兒橫屍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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