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此時的林初七又驚又喜,倏忽一聲立起身來,與墨顛對視許久,眉間似蘊著喜悅,話語皆變得嬌嗔了起來。
“瞧你對識文斷字一竅不通,讓你抄道德經也是無端的消耗我大理寺的錢銀。”他神情清淡,吐珠而言,話語間卻不似言語間的譏諷,而盡是無奈。
頓時,林初七哦的一聲,撇了撇嘴,用餘光瞥向墨顛,言語之中隱含著不悅:“算你識相。”
“小賊,莫要恃寵生嬌。”墨顛聽聞,神思一愣,即刻怒氣蕭蕭,眉峰聚起猶如山巒連綿道。
恃寵生嬌……
林初七聽之,卻是乍然驚笑,心底不悅散去,環手間,盯了墨顛半晌,唇間依稀吐露著嗤笑的聲詞。
“嘖嘖嘖,嘖嘖嘖——”林初七勾起眉梢,唇間吐露出一星半點的嫌惡,“恃寵生嬌這一詞,我自當是識得。你莫非是斷袖之癖,難怪成日拘我於書房。”
話音未落,墨顛鄭然對視,目光炯炯的逼視著林初七,面頰上散出一道淡淡的紅暈,面若滾燙的岩石,似若能冒煙一般。
“難怪啊,難怪……”墨顛一語未言,林初七仍是喋喋不休的說道。
腦海中被氣慍衝昏了頭腦,再加上其喋喋不休的言辭,讓他在心下衝出一道鳴響,眼底似怒火而起,更如流木山林,在這風起雲湧間消失殆盡。
“胡言亂語!”墨顛拍案而怒,盡力拉扯著嘴角的不悅,讓其平靜下心緒。
他亦不知為何會因這一句胡言而勃然大怒,平日裡他人的調侃皆不在其心緒間,自己的心緒亦是難測啊……莫非是,自己真成了斷袖?
墨顛瞧了瞧林初七,再看了看自己這身寡淡如水的清秀外衣,已是許久沒在這大理寺中著那官服了。
“你這莫非是,狗急跳牆?”林初七吐了吐舌頭,驕橫的說道。
此時的墨顛已然氣急敗壞,面露剛冷之色,但秀目仍是自帶流波,能與冷鳴的天際之下,蘊上一層無盡的煙塵。
“從即刻起,繞著大理寺跑上十圈,不跑完不得入食。”墨顛冷冷一笑,眼睫中微帶著淺冷的笑,陣陣入骨,凜人的寒意。
正是囂張漫天的林初七,猶然一頓,面容扭曲的指著這桌案上的一道書卷以及那一本《道德經》,嘴角不經意的一抽搐,吞了吞口水。
按照這大理寺卿的性子,不應是抄上十遍《道德經》嗎?
怎會話鋒一轉,要她做著體力活?
不過,這罰跑十圈,她還能夠藉機溜走,大理寺中固然好,但自己囂張的模樣惹上了墨顛,日後定沒有好果子吃。
她思緒未落,墨顛似看破了她的心思,轉身凝著這窗外的天色,心緒稍漸平復,浮雲流轉:“我自會命人陪你跑上這十圈,莫要起那偷溜而走的心思。”
林初七嘴角微微抽搐,最是無言相對。果真是大理寺卿,這察言觀色的本領真是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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