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犬?”墨顛圓眸一瞪,皎若明月的面龐頓時拉下了臉,眼底隱含著一絲的不悅,伴隨著栓繩下的靈犬犬吠聲此起彼伏,氣勢極足。
“大理寺卿巡街,”墨顛抬眸,且一伸手,以修長的指端高舉了他纖瘦的手腕,一道錦繡玉紋的錢袋生生的落於眾人的眼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竊取他人錢袋!即刻,送入官衙!”
“是!”隨從應聲,正欲上前將少年逮捕歸去。
卻見,那個腦滿腸肥的大爺正回首,眸光落在這高舉於空的錢袋上,大驚失色,立即打斷了其隨從的動作。
“我的錢袋,”大爺回首瞪向那個少年,掰了掰手指,骨節聲清晰可聞,“你這小賊,竟敢竊取本大爺的錢袋,不怕本大爺遣人將你亂棍打死?”
“賀國律法,不可濫用私刑!若要處置,也是官衙處置!”墨顛耳朵一豎,即刻將那少年護其身後,謹言道。
此番容色,正如詩書滿腹的迂腐書生一般,頭頭是道,口若懸河。
“好啊,你與他一唱一和的,看來是一夥兒的!”大爺瞪大眸子,掄起袖子,正欲與墨顛搏鬥,卻見那靈犬轉頭朝著這大爺吠去,叫聲浩蕩,震懾四野。
這一大爺,對上這一人一犬,甚是有趣。
少年幽幽的在身後,亦一道背影遮掩了其些許光色,然驕陽偏是不依不饒的照其側顏上,將他那如竹影般秀氣的面龐,反射出一道極光。
他得眸瞳似若琉璃盞,光澤潤滑,他醒鼻時,墨顛的那道脊背間,散落了一道花香的氣息。
香氣遊絲縈繞,心下蕩起漣漪。
在二人的一來一回之下,他欲要拍手叫絕,卻生生的忍住了這看戲的眸子,強忍住笑意。
環手瞧了二人好半晌,挑了挑眉峰,不明情況的聽之,強忍住欲要笑得顫抖的雙手。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亦不知誰輸誰贏,是這大肚便便的老大爺取勝,還是這個自詡大理寺卿墨顛的男子更勝一籌?
“我們大人乃是當今大理寺卿墨顛,墨大人!”正當他瞧得入神時,隨從挪了幾步上前,停首喝道。
此言一出,圍觀之人皆唏噓一口氣,雖是知曉其身份,但仍是以一副道貌岸然,凝著看戲的心態觀之。
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墨顛?”大爺細細打量了墨顛一番,雖是容色與墨顛那個翩翩少年郎相符,但這脾氣卻不似傳聞中那般,隨即眸光一瞥,哂笑道,“他若是墨顛,那我我便是宋南歸了!”
“你竟敢詆譭我們大人!”隨從厲聲,終是抑不住性子,鏗鏘一聲,劍鋒出鞘小半,便寒芒似練,與天光折射出一道光色,驚得大爺一愣。
“你竟拿刀嚇唬我!信不信我派人打斷你們的腿!”大爺瞧見隨從如此,火氣直往外冒,更似暴跳如雷。
“口出不遜,送官!”墨顛一凝眸,氣勢如雷,猶如天雲震怒。
“還有方才那個小賊!皆一起送了去!”墨顛一言話落,少年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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