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字,禍及佳人。
賀琅玥微微擺手,眸光零星而流動,其中似有蝶語蜂叢翩然起舞,有著歡喜又有悲慟。
“且是,這惡犬也是因這侍郎毒使案有功,陛下賜的。”墨顛微微一喟嘆,眸光無奈。
也不知是福是禍。
而此時的氣氛,亦因此一言變得輕鬆了起來,不知應幸災樂禍,還是為其悲慟。
“過些日子,我定讓阿珏給你賞賜些實用的銀兩,以補貼你這大理寺中的虧損。”賀琅玥苦笑,抬首望向這窗外的狼藉。
回首間,她再道:“那數年前的江氏滅門案呢?可有尋到什麼蛛絲馬跡?此案重大,關乎於皇祖父的先皇后,你若是能將此事查的水落石出,莫說是銀兩,你想要什麼皆可給你。”
“當真?”語畢,墨顛拍案而起,動靜之大無語言說。
他的反應讓賀琅玥有些許錯愕的說不出話來,有些難堪。
“金銀珠寶,加官進爵……”賀琅玥吞了吞口水,抬首瞧著墨顛這副失態的模樣。
陡然間,墨顛眸色一沉,微微喟嘆,恍然跌坐在這一道座椅之上。
卻未承想,這一坐將本就搖搖欲墜的座椅四散而落,她猛地跌落在地,摔了一地大馬哈,疼的嗷嗷叫。
“該死的惡犬……”墨顛仰倒在地,眯著雙眸,思緒中僅有那惡犬疾走的樣子。
此時,賀琅玥連忙上前攙扶,偏首不忍再看其狼狽的模樣,將他攙於另一道紅木座椅上,墨顛捂著尻部,眸子中自是烈火熊熊,卻在瞬息中熄滅。
陛下賜的“靈犬”,怎麼著也得供著。
這一道言語侵蝕著他的思緒,屋外暖陽拂緒,雲翳遮住半邊的暖陽,淺淺的照在他的面色猙獰之上。
半晌,劇烈的疼痛稍稍減弱,面色亦是舒緩了下來,眸光對上一側眸色瞳瞳的賀琅玥,說道:“這幾日,我查閱了宗卷,發覺這江氏滅門,乃是皇太祖下的旨,關乎其先皇后,亦是震驚四野的大事,若要推翻重來,當是有不少的證據留存。”
“希望如此,那時,我答應了鬼草王,為我解毒,便替他為江門昭雪。他口口聲聲說那江門宗主無辜,若當真無辜,定然會有線索。”賀琅玥侃侃而然,回想起那時雪谷種種,心底便釀著一道暖流,
墨顛聽之有些訝然,撫著尻部的指端忽而落畢,恍然大悟道:“難怪那鬼草王肯為你解毒,原是你應了他的要求。也不知那鬼草王與江門有什麼關聯,為何如此上心?”
“第一任鬼草王,乃是江門之後,滿門抄斬時他方巧不在府中躲過一劫,後因心死才隱居雪谷。”
“原來如此,難怪他不願為皇室宗親解毒治病,竟是有如此淵源。”
墨顛眸色朦朧,似思緒在外,他的思緒化為露重,恍然間,透過日光稀碎看到她的面龐,眸光秋影,黯然嘆息。
“長公主,長公主……”忽然間,則鳶推開了屋門,微風從門內拂去,和光色劃出一道柔和的光暈,她瞧見了墨顛看賀琅玥的眸色,心下一緊。
這般眸色流露,分明是有所情誼。
若是讓宋南歸知曉,可就真的,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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