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掠過,耳畔處傳來他溫涼的落語,孤身闖虎穴,她又何曾想孤身闖虎穴。然是現在的身份立場不允許她再與他靠近。
“你莫要以為你是當初那個少年,你便可以以愛之名,管束於我。我是否孤身闖虎穴,與你無干。”賀琅玥沉言,眼底掠出一道森寒,說的極其狠絕,或是隻有如此才能斷了其念想。
晚風乍來,迎窗而入,歲月將風霜化為一處,挽作森寒。一側聽之念之的則鳶,忽然間一愣,腦海中充斥著賀琅玥所言。
當初的少年,莫不是,長公主那心心念唸的少年……
“長公主,您說他是?”
未等她說完,賀琅玥即刻點頭:“是,他便是我年幼時救我的那個少年。”
則鳶聽之驚呼,雙眸瞪大如珠,轉眸以不可思議的容色打量了宋南歸半晌,月光灑在他清俊的臉上,顯得煥然生輝。
“當真是有緣。”則鳶拍手叫好,聲色略含喜悅。
心底終是想到其宋南歸待賀琅玥如此的緣由,原是他早已知曉,但卻任憑賀琅玥誤解,不曾言說。
“孽緣。”賀琅玥轉眸,對上則鳶的眸光,眸光中閃過一絲悽惘。自應當斷則斷,愈發糾纏,時間久了便變得難解了。還不如將此心扼於搖籃。
她的眸光愈發的清明,彷彿將宋南歸看透了一般,滿臉平靜,容色清雅。今日,終是將他行的一切所疑之事,弄得一清二楚。
混亂的神思,將其容色染了沉重,如今面對其宋南歸亦是再也無法像從前那般的從容面對。害他,傷他,再也無力狠絕。
“那個少年不是您魂牽夢繞之人?如今竟是您嫁與的夫君,不應欣喜?”則鳶滿懷疑惑,此言一出便在其賀琅玥的耳邊盤旋,遊離而走。
“你到底是誰的婢女?才陪嫁幾日,便向著他了?”賀琅玥沉言,落語之聲若魚遊掠水而出,寒芒冷厲。
則鳶慌忙搖頭,閉語不言,當真是許久沒有對她這般氣慍了。
“好,你是死是活,與我無干。”這一瞬間,他的眸子冷厲,似有慍怒,秀頎挺拔的身姿在夜深寒露下緩然而立,微微一怔,夜色籠罩。
此刻的他,正與其傳聞中一般無二,這才是本應的他。
賀琅玥一揮披風,乍然而起,呼風之聲震懾其人,眼底的從容不迫與寒涼並立,彷彿容色間再復其曾時的輝煌。
她,彷彿不再是她,不再是她自己所識的她。若是曾經,她定會答應,讓其赴虎穴,絲毫不在意其死活。
如今竟是心底生了根,多了一般的優柔寡斷。
這,不是她所喜的模樣,她不喜這般有血有肉的自己,縱是希望自己心若頑石,才得以護阿珏一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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