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於王府許久,各處皆熟絡,她能從她的口中旁交側擊的尋到些訊息,而且是她本就為的是虎符而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況這般做,她能在府中建立人心,感之其大度,一豎其主母風範。
遠遠趕來的則鳶更是滿頭霧水,看著賀琅玥迷霧般的雙瞳以及江潭如離去的背影,更是不知所措,不明所以。
“長公主,這江潭如可有對您不利?”則鳶探頭而去,惑道。
賀琅玥搖搖頭,衝著則鳶一笑:“不過是個愚笨的女子,能對我有什麼不利,三兩下便能將她撂倒。但,我覺得她是個重情義的人。”
則鳶聞之驚呼,滿臉寫著不可思議,前幾日還爭鋒相對,水火不容,今日竟還說她是個重情義的人。
“則鳶,你遇事尚淺,人分為很多種,有些是把心思寫在臉上的,有些人是把心思藏在心底的。要防便是防那些把心思藏在心底的人。江潭如便是那把心思些在臉上的,而我,你的主子,便是把心思藏在心底的。”
賀琅玥轉身,愴然一笑,聲色帶著些許空靈,眼睫處微微浮動,她心底放了太多東西,一點一滴滲入了骨髓,成為了她心境之中的一物。
在她自己的眼裡,她仍是個毒婦人。
“在則鳶眼裡,長公主做什麼皆有自己的道理,不分什麼正邪對錯。”則鳶抬頭,真誠的看向賀琅玥,眼底的信任無以言表,僅以行動來詮釋這一切。
賀琅玥欣慰的笑笑,溼潤的微風拂過,掠過她的青絲,點著她的鼻尖,鼻尖一陣微涼,瞬息從她的臉龐落下。
細雨連綿,打溼了她的裙裾,而她卻不曾察覺,眼底更是笑意分明。
“是嘛,既然如此,若是我要同江潭如化敵為友,你怎麼看?”賀琅玥一手持傘一手抓住則鳶的手腕,給予她一個堅定的信念,於此告訴她,此言並非是玩笑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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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則鳶怔住了,全然捉摸不透賀琅玥的想法,前幾日爭鋒相對,水火不容。
今日卻同她說要化敵為友,且不說她的想法,亦不知這江潭如是否同意。
前幾日她可是打死了江潭如的愛奴年兒,這叫人如何同她看開。
況且,予她下無骨散的亦是江潭如,難不成她不怕江潭如藉此對她不利,置自己於水火之中。
“則鳶看不透您的心思,只是則鳶怕江姑娘再對您不利……”則鳶小心翼翼的瞧著賀琅玥,滿懷不解。
“宮中待久了也能看得透人心,江潭如雖說曾欲加害於我,但我亦利用她在府中立威。她雖有害人之心,奈何腦子愚笨,做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從年兒一事中可以看出,她是個重情義的人,若是宮中,怎會有主子為丫鬟來赴這虎狼之地,最後還不是丫鬟服毒而死,而主子卻全然無事。況且,我還能借此事搏那一番恩威並濟,得個府中人心,豈不是一石二鳥之計。”
賀琅玥說了一堆,雖說句句在理,但仍是把則鳶給聽得傻眼了,痴痴的立於身側,任憑細雨斜打,風雨無數。
“則鳶雖聽得半知半解,但長公主決定的事,則鳶也攔不得什麼。長公主願紆尊降貴的同江潭如和解,想來她亦找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則鳶一笑,眼底生起了漣漪。長公主說得對,樹敵不如成友,不然如何在這複雜的攝政王府立足,亦如何達到她取其虎符的目的。
在她眼裡,她唯一的敵人只有宋南歸,奪了本應屬於阿珏的權勢,屬於阿珏的一切,而她定要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不能將江山,落在外姓王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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