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傳聞中的攝政王竟是這般性子,令她大跌眼鏡。
“長公主,昨夜的戰況如何?”忽然,半掩的雕花門發出了聲,從門外走來了個清秀的少女,眉宇之間寡淡若水,但在常人之間已是清秀有餘。
賀琅玥疾步的走到木桌前,沏了一壺茶,環手飲去,目光中透著一股沉重,蹙眉凝想道:“戰況?不過就是洞房花燭,絲絲入骨。”
則鳶猛然一怔,心底十分不是滋味,她看著賀琅玥步步為營,走到這高堂大殿,又是如何因這一紙婚書嫁入這另一道高牆深院之中:“公主……你當真?”
賀琅玥一邊笑一邊搖頭,目光落在了則鳶手中的木盤上,才發現這則鳶端了一碗藥湯而來。
她拾起湯勺攪了攪,湯底渾濁蔓延,看起來沒有絲毫的不妥之處,她擲下湯碗,問道“這是何物?”
“這是府中大夫熬的藥湯,囑咐年兒贈來的,說是新婚之夜補身子用的。”則鳶拾起湯碗瞧了半晌,“不知故弄什麼玄虛。”
賀琅玥的神思全然落在了這碗藥湯上,觀之並無不妥,全是大進大補的藥材,瞧起來真是補身子用的。
然則端起來嗅了一嗅,忽然,目光一滯,冷嘲一聲。
“這種小把戲,不過是宮裡常用的伎倆。”賀琅玥輕蔑的一笑,繼而將這碗藥湯一股腦的倒入了一旁的花栽之中,僅僅留了一層湯骸,“裡面有無骨散,是宮裡嬤嬤給宮女飲的,便是怕宮女與男子私通,想的陰招,見之無色,但有一種微微的酸味,也難怪裡頭加了這般多的藥材,為了掩蓋這種酸味。飲一次可能會微微的腹瀉,但頃刻既好,難被人發現,飲久了便會難得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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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鳶也聽說過宮中這無骨散,好在則鳶常年隨著長公主,未曾被宮裡的老嬤嬤荼毒。但這攝政王府裡怎會有這種東西?”則鳶看向那瓷碗,轉臉又看向了賀琅玥,惑道。
“這我又怎麼會知道,這倒該問你了,你所說的年兒是哪個院子裡的?我這才初來乍到,便給了個下馬威。”賀琅玥道。
想來也是可笑,這一個攝政王府就她一個王妃,還未有側室,亦無通房丫鬟,又是何人能對她心懷不軌。
“年兒聽聞是江潭如院子裡的丫鬟。”則鳶恍然大悟,再看向那層湯骸,憚怕道,“好在長公主看出了端倪,否則則鳶可是遭了大事了。”
“江潭如?”賀琅玥眼底惑然,目光淡淡的朝著窗外投去,從未聽過的名號,想來便是這宋南歸的追隨者了罷。
則鳶點了點頭,思起前幾日做的功課,侃侃答道:“江潭如乃是府上的舞女,聽聞精通琴棋書畫,舞姿妙曼,在王爺壽誕上舞了一曲,便被王爺招入府中,只若是逢年過節皆舞上一曲。是王爺身旁的紅人,眾人皆以為她會嫁給王爺,卻沒想到王爺受了先皇的賜婚,娶了您。”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既然王爺這般看重這江潭如,為何不直接納為妾室,卻只讓在府中僅僅作個無名無實的舞女。
如今反倒讓她賀琅玥成了這攝政王妃,難免會心生芥蒂。
只若想起昨日那宋南歸招蜂引蝶的模樣,她似乎也明白了些許緣由,不娶何撩,還讓一個孤身女子居於府上。
哎。她微微的嘆了口氣,也罷,管她是何身份,今日,她嫁入了攝政王府,便有人對她有所不軌。
既然如此,也莫怪她來壓壓她的威風了。
“則鳶,將年兒帶過來,並將此事傳到府裡去。”她倒是要瞧瞧這江潭如的反應,賀琅玥拍了拍手,將一側的外衫套上,眼底露出了一分的睥視天下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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