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出五服了。
再再一想,罪不及出嫁女。
……
哪兒涼快死哪兒去吧!
段曉棠對元宏大並不瞭解,因為他少有在南衙圈子裡活動,更親近的是長安的勳貴圈子。
兩者有重合之處,但不多。
至少和段曉棠不沾邊。
元宏大做足了辛苦半輩子戍邊的退休老人,回到繁華熱鬧大城市,享受生活的姿態。
除了杜松,他似乎對任何人都沒有威脅。
爵位是國公,實職做到大將軍,夫復何求。
是什麼逼得他狗急跳牆?
段曉棠緩緩吐出兩個字,“幷州。”
幷州大營。
吳嶺現在就在幷州。
韓騰輕輕地搖了搖頭,從各種訊息上來看,幷州大營大面上沒有問題。
薛曲:“幸好快入冬了。”
天寒地凍,兵事難興,還有時間把漏洞補上。
吳越吳巡領著一群人聯袂入內。
他們身後緊跟著盧自珍與杜松,這一場景無疑宣告,元宏大敗局已定。
一眾大將軍迎上去,公式化地歡迎吳家的堂兄弟倆。
真情熱情全給了盧自珍。
韓騰和薛曲把盧自珍請到了上首位置下的第一張交椅。
往常大將軍們按左右衛分坐,內部再按照資歷高低論座。
無論如何,範成達都是最後一個,哪怕元宏大來了,拼資歷他也拼不過人。
但今天,盧自珍是南衙的大功臣。
若真叫元宏大將兵馬調出去,左驍衛再被埋一回。
南衙也要跟著吃掛落。
韓騰往後連兩百挖土砍柴工,都派不出來。
瞧瞧這政治敏感度,難怪能在南衙自由自在做快樂鹹魚這麼多年呢。
吳越吳巡皆是面沉如水,元宏大的問題太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