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瓔珞認死理,“我們都不是那種人。”
林婉婉好為人師,“少女,感情中適度作假,有利於和諧穩定。”
趙瓔珞頭一次聽到如此“驚悚”的言論,“真的?”
祝明月點頭。
段曉棠遲疑片刻,“雖然我不認同,但婉婉說的沒錯。”
趙瓔珞認真考慮一會,還是道:“我不。”
林婉婉意味深長道:“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可直視,太陽和人心。”
“太陽因為耀眼,人心剝開來都是醜陋的。感情裡的雙方,某些方面別太較真,難得糊塗。”
段曉棠一把將人呼開,“別教壞真誠的少女。”
趙瓔珞反將一軍,“婉婉,你的心也是醜陋的?”
林婉婉脫口而出,“怎麼可能,我是金子一般的心。”
祝明月拉長調子,“林大夫的心剝開來,會很擠的,全是人。”
林婉婉強調一點,“全是帥哥。”
祝明月連連道:“是,是,是!”
小院裡全是歡聲笑語,一牆之隔的柳恪卻在思量白日的事。
宗儲忽然登門,只為一事。
請求柳恪在殷家離京那日,向殷鳴轉交程儀。甚至不需要柳恪本人出面,他的書童也可以。
柳恪問道:“為何不自己親自去送?”
宗儲愧疚道:“我沒臉見他。”
宗儲的祖父是宗元緯,和殷博瀚在朝中時有呼應。
陳倉之事擺上朝會後,宗元緯為了自保,撇清和殷博瀚的關係,判他貶官且末。
殷博瀚罪有應得,宗儲卻無顏面對殷鳴。
宗儲仔細斟酌過人選,國子監內多是捧高踩低之輩,往日受了殷鳴再多好處,這時都不會認。
柳恪一心讀書,和誰都淡淡的,非是勢利之人。
加之先前局勢未明時,旗幟鮮明地站在段曉棠一方。
哪怕接觸殷鳴,也不會引來旁人攻訐,只當是同窗情誼深厚。
柳恪沉吟道:“東西放下吧,到時我讓柳安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