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茂瑞踱步過來,雙手負在背後,居高臨下道:“範二,體能有所下降啊!”
範成明上氣不接下氣道:“你穿甲跑上幾圈,再來和老子說話。”
溫茂瑞:“可以直接和你說話,為何要跑過才說。”
範成明一個翻身,哭喊掙扎道:“我要去左御衛。”
溫茂瑞不屑道:“去那兒幹嘛?”
範成明:“盧大將軍把全營聚在一起打馬球,我去陪他打馬球。”
溫茂瑞:“被當馬球打才是,你什麼時候和左御衛這麼熟?”
範成明:“我不是救了邊長史侄子麼,人家為了道謝特意請我喝酒。”
溫茂瑞拍拍他的肩膀,“這段時間縮著脖子過活才是。”
溫茂瑞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右武衛全營加練,左御衛閉營打球。
顯然朝堂可能生出波瀾,需要避避風頭。
溫茂瑞打量起小校場上的軍士,表現最好的居然是相娑羅。
也對,人家對標的是猛將,和猛士比差一截,但放在菜雞堆裡,鶴立雞群。
範成明等人的要求,對他而言,達成得輕鬆至極。
溫茂瑞建議道:“人放這兒浪費了,該讓他隨軍訓練。”
範成明點點頭,“成,待會我找個地方,先把他塞進去。”
範成明叫苦叫累訓練之餘,時刻關注著殷家是否發喪。
既不是大仇得報小人得志的喜悅,也不是急著去奔喪盡禮數的周到。
全為了等另一隻靴子何時落下。
別讓他這口氣,吊的不上不下。
右武衛全營加練的第一天,殷府毫無動靜。
第二天,範成明剛入營就跑到段曉棠身邊,報告小道訊息,“殷家掛白了。”
可憐殷博瀚,走了兩三天,終於能入土為安。
也稱不上“小道”訊息,範成明來大營的路上,特意讓親兵拐到殷家門前買了一個炊餅。
據親兵所言,大清早上,殷府門前過路的人忽然多了。
沒有其他異狀,只是簡單的經過。
但這地方前一陣經過夜香洗禮,大多數人都避之不及。
長安城裡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家不少。
段曉棠挑眉問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