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泡了點紅茶,不知道你能不能喝得慣,我這也沒什麼好茶,都是別人隨便送的,不值什麼錢,肯定不如紀少爺的。”
落座,江淺看著茶杯裡的熱氣,垂下眼簾。
她其實,沒喝過紀祈川的茶。
算起來。她們倆之間的相處時間少之又少。
“姐,我和紀祈川……”
解釋的話到嘴邊,又沒說出來。
其實說這些都是多餘的,畢竟她馬上要離開了,和紀祈川有沒有關系,都不重要。
總不會有人能記得紀祈川身邊,曾經有過江淺這麼一個沒什麼身份的人。
暗自覺得算了,也沒必要去多說。
江淺的唇緩緩合上。
繼而,江淺想到來這的目的,緊接著換了個話題,又開了口:“姐,我知道這樣不符合規定,違約金我付。”
說著,江淺把裝在兜裡的一萬塊錢掏出來,擺在茶幾上。
她看看錢,繼而目光落在豔姐身上,示意她收下。
“不用不用,”聞言,豔姐連忙擺手,“你雖然是臨時走的,但正巧蕭辭調回來常駐,其實不影響酒吧正常運營,再說了,要是收了你的錢,紀家那少爺還不得把我店掀了。”
紀祈川曾經派助理來過,把江淺的每筆全勤獎都算得清清楚楚,要是知道她擅自拿了江淺一個月工資,估計明天seekrai得關門大吉。
聞聲,江淺沉默幾秒。
“豔姐,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我這人性子倔,大概也給了添了些麻煩,不管怎麼樣,當初是seekrai願意給我一個工作機會。”
江淺剛來夜場那會,連混音臺都不會用。
很多酒吧的招聘資訊上寫得很清楚,是不要零基礎的員工。
江淺的選擇不多,seekrai是她第一家面試的酒吧。
豔姐是真愛錢,但這一年,江淺也清楚,自己這位老闆有包容過她。
豔姐端起茶杯,喝了口後繼而問:“我聽說,你是要出去讀書?”
聽什麼人說的,不言而喻。
江淺也沒瞞著,“嗯,早該出去的。”
豔姐並沒太驚訝,而是忽地笑了一下,“其實,剛開始我真以為你是顆搖錢樹,想著勸勸你總能和大部分人一樣,畢竟你那麼喜歡錢,以為不出半個月,你就會主動去融入夜場的大環境。”
看到別人賣一晚酒,收入是自己半個月工資,她應該心動的。
但江淺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豔姐聳聳肩,也說不清是從那一刻意識到的,“後來,我就知道你遲早要走。”
江淺太能守得住所謂的原則。
豔姐:“出去看看也好,如果以後還有機會回京城,也隨時歡迎你來seekrai喝一杯。”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