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那個月,為了自己的事,她其實經常請假。
然而,眼前表格上,自己那一欄,被密密麻麻的對號畫滿了。
末尾還寫了全勤兩個字。
江淺一愣,以為自己太困,出現幻覺了。
重新開啟看了一遍,還是同樣的結果。
指尖在螢幕上停留了幾秒,最後,她在通訊錄上翻到豔姐的私人微信。
【江淺】:姐,我的出勤你有看過嗎?
那邊人似乎就在看手機,秒回訊息。
【豔姐】:當然了,每個人的我都對了。
江淺這個老闆,平時都扣得要死,現如今,也絕對不是算錯了。
豔姐把錢看的比命重要。
【江淺】:好,謝謝姐。
她心裡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正想收起手機,隨即,掌心繼而傳來陣震動,豔姐的訊息又一次發來。
【豔姐】:江淺,姐知道紀少那邊不好應付,要是請假,你就直接說,工資我照樣結給你。
比起工資,要是江淺在她這受了委屈,照那晚的架勢,那少爺可能真會找人把她店拆了。
盯著訊息內容看了會,臨了,江淺只回了兩個字。
【好的。】
多餘的錢,她不拿白不拿。
……
京城的冬日太長,緩緩而過。
四月底,seekrai辦了場滿減活動,轉眼到五一,酒吧又迎來客滿期。
氣溫回暖,接上挺多人換了短袖。
下午,江淺穿了件休閑套裝,從半曇公館出來,肩上揹著機車包,抬手擋了擋頭頂的陽光。
去seekrai的路上,她接到了紀祈寧的電話,說是五一小長假,她沒課,今晚訂了二樓的位置。
“江淺姐,你是第幾場啊,上來找我玩,咱們也挺久沒見了。”
從林與馳訂婚後,紀祈寧回了學校,她們偶爾會在微信上聯系。
“行,我今天是夜班,待會見吧。”
在路邊,江淺攔了輛計程車,那邊的通話還沒結束通話。
許是聽見江淺在這邊報了位置地址,紀祈寧驚訝問了句:“我哥沒讓陳助理去接你嗎?”
江淺印象裡有句類似的話,她重複出來,“他之前說助理又不是給我開車的司機。”
紀祈寧:“……”
活該她哥單身一輩子。
而後,紀祈寧在那邊又繼續開口:“過會我先去我哥那一趟,晚點過去,最近都沒見著他,也不知道在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