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聯想些不切實際的,我沒這麼無聊,”江少珩笑意沒收,抬眸望著空空如也的臺上,告訴江淺:“你以為定下來的聯姻是鬧著玩的,江淺,這背後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哪怕你今天真是來搶婚的,恰好林與馳也沒放下你,他今天也沒有後悔的餘地。”
牽一發,動全身,林與馳就算任性也有度。
其實,上次分別後,江淺就隱隱感覺得到,他已經沒什麼奢求了。
在家族利益面前,林與馳沒得選。
所以,對自己小叔的話,江淺不驚訝,“我知道。”
“就像你和紀祈寧,關系複雜,早就扯不清了,大機率最後也是一個結局。”
宴會廳內,人聲鼎沸。
江淺說這話時,情緒平靜又低沉,她眼眸垂著,頭稍稍低下。
江少珩偏頭瞧了她很久。
“我說過,你很聰明。”男人視線定住,又繼而道:“既然知道這些,當初又不想替江家聯姻,那為什麼現在和紀祈川走得這麼近?”
這個問題,很突兀。
一開始,江淺的目的太簡單,最壞的結果就是隻拿到學籍。
至於紀祈川的錢和其他別的什麼,江淺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但她對紀祈川這個人,並沒有太多排斥,厭惡。
這麼久接觸下來,在這個圈子裡,他實在是個有些難得的君子。
江淺輕撥出一口氣,“走得近談不上,我心裡有數,自己高攀不了紀祈川,只是我有些事,得麻煩他。”
江少珩:“他一直是個很怕麻煩的人。”
可紀祈川願意給江淺兜底,事事管著。
江少珩不認為她看不出來。
“或許吧,幸好我不算個太好的人,到了絕境,不管怎麼樣,總得賭一把。”
……
訂婚儀式定在晚七點鐘準時開始。
後面,紀祈川折回廳內,她小叔去旁邊找別人。
兩個人並排站著,紀祈川推開服務生遞給他的酒,反手看了眼腕錶。
紀祈川的第一句話是,“剛才,見到林與馳了?”
江淺聽不懂他話裡的具體含義,“沒有。”
“他剛才從我們包間出去,還以為是來找你的。”
這麼看,林與馳比他想象得有分寸。
只是不多。
剛剛聽見江淺也來了,他明顯有了情緒變化,許是躲在哪個角落裡調節情緒。
幾分鐘後,訂婚宴主持人拿著話筒上臺,音響發出刺啦的噪音。
彼時,整個會場的燈光調暗。
主持人是個挺年輕的女生,一開口,眾人視線都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