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淺:“我又不知道你那些酒多少錢。”
也不清楚紀祈川想送什麼價位的,萬一拿了瓶最貴的,他不捨得送,還得放回去。
一來一回,不夠折騰。
“其實都不便宜,”紀祈川看透她的心思,笑意淺淺,繼而道:“但你隨便挑。”
“他和別人訂婚,我高興。”
……
這是江淺第一次進入樓下這層酒窖。
燈線昏黃,濃鬱的酒香四溢,周圍都是酒櫃,瓶身泛著圓潤的光,每瓶酒隔開擺放,上面每層有她看不懂的文字。
紀祈寧說得倒真沒錯,這間酒窖確實大,跟江淺工作的seekrai比起來,更像個正經酒吧。
江淺隨手拿了兩瓶,瓶身上似乎是德文。
看著很貴。
她猶豫了幾秒,在想放下換一瓶前,腦內蹦出一個疑問,她為什麼要給紀祈川省錢?
輕輕哼笑了聲,江淺直接拎著兩瓶酒上樓。
腳步聲在樓梯上中斷,她回客廳時,紀祈川已經坐在餐桌前,雙手抱臂,視線從她轉向自己對面的桌子,示意江淺過去。
紀祈川臉色平靜,落在她手間,“選了這兩瓶?”
江淺走過去,把酒往桌上一擱,拉開椅子坐下,“就隨便拿的。”
“很貴?”
紀祈川把一盤意麵往她那邊推了推,“不算太貴,也是林與馳喜歡的。”
“但本來是想留給你的。”
紀祈川說,這酒是以前在國外得的,聽說是一位嗜酒的音樂大師私藏。
聞言,她也沒有心動,用叉子卷著眼前的面,“我並不信這些。”
紀祈川挑起久遠的回憶,沒動筷,只是看她,“那之前說不想謗佛?”
江淺微微蹙眉,也放下餐具,“紀祈川,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人太聰明,很多事明白得太清楚,只會徒增煩惱。”
那會,江淺就是單純避開他。
放到現在,她也依舊會那麼選。
“那有沒有跟你說過,偶爾哄騙別人,也是種聰明的表現。”
至少,會活得容易一些。
江淺直言:“我不覺得自己騙得了你。”
“可我願意信。”
簡簡單單幾個字拋過來,兩人之間的氛圍升起陣異樣,視線重疊,江淺企圖從他眼底讀出些什麼。
他始終沒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