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淺一點都並不驚訝於這個轉折。
只要發生在夜場,這個故事怎麼進行,都沒那麼稀奇。
思思深吸一口氣,撐起絲笑意,“我也不是想破壞別人家庭,昨天,豔姐為了這事還找過我,說了挺多。”
江淺直接把話接上,“她讓你別想那麼多,眼下有錢才是最重要的。”
思思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豔姐說也不是讓你去破壞別人的家庭,男人就沒有好東西,他自己來招惹你的,有錢為什麼不賺。”
當事人愣了一秒,說不出話來。
江淺猜得八九不離十。
畢竟在seekrai工作了半年,自己老闆是什麼脾氣,多多少少的,她還是瞭解。
江淺腳步又放緩了點,繼而偏頭,看向思思,“那你呢,怎麼想的?”
“其實我知道,那個男人給我的東西,對他來說不值一提,只是我這樣的人沒擁有太多,才會覺得他那些指縫裡的施捨來之不易。”思思拎著高跟鞋的手搖搖晃晃,視線落在遠方,“我也想明白了,他肯定不可能只喜歡我一個,現在也就是對我有興趣,等遇到其他人,也會這麼對他們。”
“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錢。”
江淺目光一怔,“對啊。”
思思今天的話,其實又一次提醒了她。
江淺一直明白,這個世界上,她不是對誰來說,特別的那一個。
……
兩個人是最後才進店的,趙一揚幫她們佔了位置,是這家大排檔為數不多有靠背的椅子。
室內,昏黃燈光下,坐滿的幾桌都是熟悉面孔。
菜陸陸續續上得差不多。
江淺落座後,接過旁邊調酒師遞過來的一次性碗筷。
“已經燙過了,可以直接用。”
江淺點點頭,笑著朝他道了聲謝。
一抬眸,看見對面的蕭辭。
他雙手抱臂,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江淺臉上,目光交彙後,也沒移開。
喧囂聲中,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了幾秒。
下一秒,豔姐端著酒杯,笑意盈盈走到他們這桌,“今晚敞開喝,從明天下午開始,咱們就不加班了,大家這段時間都辛苦了。”
思思他們得去別的地方,這邊工作也就恢複正常。
話音剛落,幾桌人客套道謝,聲音此起彼伏。
這場聚餐,江淺是店裡唯一喝飲料的人。
今天工作那會的酒還沒完全醒,她怕待會真喝多了。
屋內坐了太多人,空氣不流通。
江淺找了個藉口,打算出去透透氣。